色,身上被洗刷得乾乾淨淨,俊美非常,步伐沉穩,十分優雅的前行著。
蕭子瀟輕輕吁了聲,馬兒齊齊停下,問了句,“爺是直接去銅雀樓嗎?”
直接去銅雀樓是不必在大門口下車的,側門可以直接將車架駛進去,有專門修築的行道供相爺的車馬行駛。
“恩。”
那人輕輕應了聲。
“爺要傳哪幾個舞姬?”蕭子瀟一邊細細詢問一邊又揚了馬鞭,將馬車駛到側門。
“不要舞姬,傳寧玉過來。”
蕭子瀟的手一抖,爺還不打算放過那小丫頭嗎,真夠可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在意
銅雀樓。
“爺,寧玉恐怕傳不來了。”蕭子瀟跪地手抖。
某爺從一本書中抬起眼眸,猛然將那書一擲,語氣冰冷,“蕭子瀟你好大的膽子――”
他聽見了什麼,他的貼身侍衛也敢不服從命令?
“爺息怒。”子瀟君擦汗,他的確去傳寧玉了,可見她病成那個慘樣終是心有不忍,便自作主張一個人回來了,他該死,他真的該死。
“到底怎麼回事?”某爺毫無耐心地問道。
“寧玉她病得起不了床了。”某瀟繼續垂汗,他就不明白了為何爺那麼多大事要管,還有心思找一個小女奴的麻煩,或許過了今晚,明兒一早爺就全忘了呢?
某爺撿起那本剛丟在案上的書,啪地帥氣一甩,把那書飛到蕭子瀟頭上,砸得他頭暈目眩,又不敢躲。
“說這麼多廢話,就這一句有用。”說罷,某爺便起身拂袖離去。
蕭子瀟望著那匆忙的背影,真心覺得自己越發搞不明白爺最近都在想什麼了,行為反常,愛發脾氣。
話說棉棉在外面幹了一日活,晚上回來一推門,見寧玉和羅放兩人一個倚在榻上,一個坐在榻前,正有說有笑,樂得極歡。
棉棉朝放哥使了個好似什麼事我都清楚的眼色,那放哥就立馬止住了笑聲。
“幹嘛,我一回來你們就不說也不笑了?”
棉棉拉了椅子十分不識趣的湊過來,目光落在兩人之間挑眉道,“哎呀放哥,男女授受不親,你是不是離我們小玉太近了?”
放哥見寧玉有些羞怯的低下頭,氣得直想撕開她的嘴,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嘴裡吐不出什麼牙來著?
棉棉卻擺著一副想讓我走就快點求我的欠揍表情。
“好啦,你們兩個見面就鬥,快別鬧了。”寧玉不得不勸道。
棉棉噗嗤一笑,“我這哪裡是和他鬥嘴,我是在幫他啊,幫他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省著巴巴地這麼守在人家榻前。”
一席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寧玉的臉頰瞬間就燒紅了。
棉棉朝氣悶的羅放吐了吐舌頭,不怕死的道,“放哥你不要太矜持――”然後迅速轉身閃人了。
屋內靜得能聽見兩人彼此的呼吸聲,窗外漸漸有淡淡月光傾洩而入,寧玉靠在榻上低垂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羅放無措地試探,“小玉,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不開心嗎?”
“沒,沒有。”
“那,你就是,開心?”
開心是不是就表明了心意,羅放激動的握住她的手,那雙小手輕輕往回拽了拽便不再動了。
這一刻,對於這個懵懂而青澀的少年來說是多麼悸動,他無比熱忱的喜愛著這個女孩兒,而這個女孩兒恰好並不討厭他,足夠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大門外兩盞大紅的燈籠亮了起來,風牽動著竹林成片地傾斜,簌簌作響,今夜的風可真大。
竹林下的小路上某爺正朝這邊走來,三千青絲和那一身白袂在風中獵獵作舞,眸中似有殺氣,畫面當真驚心。
他們的話他都聽見了,她喜歡的是他的親侄子,難怪她早晨對他毫無回應,原來她根本沒有把他的心意當回事兒。
平生第一次在意,造就了平生第一次挫敗。
某爺怒從心來,他堂堂相國大人要皮相有皮相,要面相有面相,內有乾坤,胸有韜略,文可指點江山,武可安邦定國,怎麼就比不上一個馬奴?
他好似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徑直大步邁進浣衣院,頓時所有看見的人都忘記手中動作驚愕地張大嘴巴,相,相國大人來了?難道不是眼花?相國大人竟然會來這種鬼地方,眾人刷的跪了下去。
而楚慕卻冷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