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瞥向前方正遣散部下的鐵木真,用最平靜的表情最平靜的語氣說:“也真,我與你不同,我不跟你比心計和榮耀,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從前我們的恩怨我也不想去在意,可是如果以後你還那樣繼續對我,我不會因為你是姐姐就放過你。”
這不是威脅,是真的。
一如從前的嫉恨
在鐵木真去弘吉剌部期間,塔裡忽臺來犯,訶額侖額吉念著舊情不跟他正面對抗,可塔裡忽臺卻暗中派人射傷了哈撒兒,訶額侖額吉忍不下這口氣,等著鐵木真回來作決定,其實鐵木真早就想除掉塔裡忽臺,現在羽翼豐滿,足以與塔裡忽臺對抗,再者有了脫裡的支援,拿下泰赤烏部不成問題。
訶額侖額吉充滿愧疚的說:“阿貼,我們孛兒只斤家欠你很多,如果你真的愛鐵木真,那麼這個正妻的位置就不會有第二個。”
我笑道:“額吉,你說這麼做什麼,你以為我在意的是那個位置麼?”
我不在乎名分,反正這裡又不是現代的一夫一妻制。
帖木格和帖木倫還像以前一樣一見到我就撲過來給我個措手不及。
我問達扎答烏在哪兒,她沒理由不來看我。
帖木格說這會兒達扎答烏還在也真的帳子裡做事,鐵木真說了,達扎答烏現在跟著也真,依也真的性子絕對要我親自去,否則她是不會放達扎答烏來看我。
還沒到也真的帳子呢就聽到她再吼,帖木格搖搖頭說:“姐姐,你快去救救那個丫頭吧,每天都會上演好幾次這個戲碼。”
“不過好幾次我都看到別勒古臺哥哥去幫她,有一回別勒古臺哥哥還差點動手打也真,最後鐵木真大哥罰了別勒古臺哥哥,明明就是也真的錯。”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本不溫不火的性子一下子要燃燒了似地。
跑進也真的帳子,達扎答烏正跪在地上,卑微的低著頭,也真拿著根棍子一邊打達扎答烏一邊吼:“讓你倒杯水這麼難,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故意在我面前把杯子摔破,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她回來了,你的翅膀就張硬了。。。。”
我上前一把扯過也真手中的棍子,朝著她的大腿就是一棒,也真痛得跪了下去。
“也真,打狗還要看主人,我早就說過我不跟你計較並不代表我每次都可以容忍你。”
也真指著我,狠狠的說:“孛兒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
我拉起達扎答烏,說:“你連殺我都敢,我為什麼不敢打你?達扎答烏你沒事吧?”
達扎答烏搖頭。“小姐,我沒事,你回來就好了。”
“也真,我現在要把達扎答烏贖回來,你有異議的話去找鐵木真,相信他會給你主持公道。”
我帶著達扎答烏就走,也真恨得牙癢癢的,孛兒貼,她是否永遠也比不上。
只能容其一
鐵木真決定攻打泰赤烏部,哈撒兒的傷還沒好,他還要堅持帶兵,博爾術帶步兵,哲裡麥帶騎兵,塔裡忽臺早已仁義盡失,跟著他的殘兵在乞顏部人攻擊時就舉械投降了。
塔裡忽臺自殺的訊息傳回乞顏部時,訶額侖額吉還悲傷了一時。
“雖然塔裡忽臺對我們不義,可他與也速該的情誼還在,我還想放了他一條命的。”
“額吉,你太有情有義了,塔裡忽臺當初是怎麼對我們的,我看他們是死有餘辜。”
鐵木真邪魅的嘲諷著笑道:“英雄末路不甘落入敵手,更何況塔裡忽臺連拔都都稱不上,死才是最好最快的解脫。”
訶額倫額吉道:“鐵木真,好好安葬他,就算泰赤烏部與我們結怨,我們不能讓草原上的人們覺得乞顏部的人胸襟窄小。”
這個道理鐵木真豈是不懂?
一個小姑娘急急忙忙的闖進來,頭也沒抬就跪了下來,鐵木真見狀,有些微的惱怒。
“也真夫人病了,一直喊肚子疼,爺,你快過去看看吧!”
鐵木真一聽,惱怒稍退,快步趕去看也真。
“小姐,你這是畫的什麼呀?”
達札答烏伸過腦袋看到我畫的東西,好奇的問。
“這叫銀鈴鐺花,一串串潔白的花朵,很漂亮。”
我很喜歡銀鈴鐺花,以前看過韓國的電視劇《雪之女王》,裡面銀鈴鐺花渲染的悲傷氣氛更是讓我喜歡。
”我沒見過這種花,是很漂亮,不過草原上的格桑花也很漂亮。”
我將銀鈴鐺花掛在壁上,回頭對達札答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