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我、、”我動了動,以為他睡著了,沒想他越抱越緊,我的腰哎,很痛啊。
“想說什麼?”
我想說,但怕他生氣。
“阿帖,有什麼話就說,我想聽。”
隔閡
猶豫再三,再艱難的話都得說。
“饒赤列格爾一命算我求你。”
鐵木真一聽,噌的下坐起身來。
“什麼時候赤列格爾需要女人來為他求情了?”
明知道他不會答應,我還傻乎乎的說出這句話。
“我已經不要德撒蘭了,我只是不想她再失去那個人。”
他沒有說話,側過頭來用那充滿疑問的眸子看著我很久,最終沒有說話,離開了我的身邊。
看著他消失在視線的背影,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像棄婦?
或許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鐵木真忙著他的事,他不來找我,我也儘量避開他,不想再見他。
塔塔統阿來找我,看著一張張奇怪的字元,我沒多少心思去理解了。
“孛兒帖小姐,誰都看得出來,這兒所有的女人出了訶額倫夫人,他最愛的就是你了。”
塔塔統阿安慰我,我苦澀的笑了笑。
“塔塔統阿,你比我清楚,他越愛我,就越能傷害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只想哭,想家了,想阿依桑莫,想弘吉剌部,也想我現代那個家。
“小姐,你是一個讓人值得去愛的女人,一定會幸福的。”
一定會幸福。
曾經描繪的銀鈴鐺花還掛在那裡,幸福何處?
“小姐。”
身後有人叫我,我轉身看著來人,心裡一股委屈頓時爆發。
“達札答烏,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在這等我回來?”
達札答烏抱著我,拍拍我的背。
“我的小姐,你多大年紀了還這樣,給別人看到要笑話的。”
我放開她,用手背抹了把臉上的淚,不滿的嘟囔:“才二十歲而已嘛,在我們那個年代,二十歲正是青春年華呢。”
“算了,我說不你,我跟隨別勒古臺去大金了。”
“去那幹什麼?”
“首領的命令,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知道。”
我瞥了眼達札答烏。“難道別勒古臺就沒透露點給你?”
“他不會,兒女情長和國家大事他分得很清楚。”
有時候我倒寧願自己是達札答烏。
蔑兒乞部毀滅
他最終還是把赤列格爾殺了,還是殺了他。
赤列都死於他的手上,是我親自見他結束了赤列都的生命,而現在他又在我面前殺了赤列格爾,阿蒂爾憤恨的看了我一眼,抹了自己的脖子,死在赤列格爾身邊。
我想我沒有她那麼忠貞,我不可能為他死。
我救不了他,只能救德撒蘭了,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達札答烏,派她去保護德撒蘭,身邊的人,我只信任達札答烏了。
金大定末年,移營怯綠連河(今克魯倫河)上游,在斡難河畔召開會議。
鐵木真成為了乞顏部可汗。
其中一些並不是真心擁護鐵木真,晃豁塔惕部蒙力克就是其中之一。
“相見不如不見。”
橫七八豎的幾個漢字,潦草的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阿帖。”
他那熟悉的氣息縈繞著我,我正鬱悶著,聽見他叫我,於是想起身給他行禮,現在不比以前那隨便,他是天,我只是一隻螞蟻而已。
剛轉過頭去,唇上被他壓住,輾轉著纏綿。
“我們不要這樣下去了好不好,就當以前的事沒有發生過,重新來過。”
他能當沒發生過,可是我不能,德撒蘭是個活生生的證據。
“可汗,現在我應該這樣叫你,如果能回去,我願意窮盡一生,只是,那些時光不是虛設。”
“阿帖,叫我的名字。”
曾經熟悉的碰觸依然熟悉,只是心遠了,可是還在依戀他身上的溫暖。
也真瘋了,這次她是真的瘋了,沒得到過自己愛的人,連孩子都沒了,想想我還是比她好多了,所以我並不怨誰。
這是我二年多以來,第一次回弘吉剌部。
帶著朮赤一起回去,桑莫依然像個孩子,抱著朮赤跑來跑去逗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