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陰柔,年少的時候常常受到易白梅的嘲笑,可人的習慣很難改變,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仍然習慣用柳體,只不過勉強自己,想要靜下心來的時候也會臨摹別人的字帖。
他今日穿了一件比較薄的長衫,外面套了件厚實的棉褂子,骨節的分明的手指捏著青竹筆桿,黑色長髮就跟水墨一樣帶著美感。站在視窗就像一幅靜止而永恆的畫面。華夭一開始是跳著前進的,走近了就不自覺的收斂自己的腳步聲,輕輕地靠了過去。
從視窗靠過去,華夭輕聲的叫了一聲:“師父。”她的聲音偏清脆,如今刻意放柔了,就十分軟糯動聽。慕容青餘看見她,難得露了個笑臉:“白梅小姐怎麼樣了?”“她已經好了,我剛剛替她易了容,現在她應該用餐去了。”“哦。”暮容情語擱下筆,笑了一下,轉身就要出門的樣子。“師父,你?”華夭問。“我去瞧瞧她。”暮容青餘說:“順便囑咐她幾句,這幾日還有兵丁在街上盤查,我不放心,怕她一個人上街。”
慕容青餘剛邁出房間就讓華夭給堵住了,華夭的表情很是掙扎,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氣:“師父,我有話要問你。”慕容青餘有些詫異的站住,華夭又將他拉進門,還反身關了房間。“華夭……有什麼事你冷靜下來再說行嗎?”暮容青餘皺了皺眉,轉身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