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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父呢?”華夭一下轎子就問陳管家。陳管家跟著她後面進門:“慕容公子守著夫人呢,應該是在夫人房中。”華夭一聽:“那女人怎麼了?”陳管家壓低聲音:“夫人病得挺重,這三天都沒睜眼,吃喝拉撒都是慕容公子親手服侍的。”華夭聽了又是心虛又是生氣,跺了跺腳,還是跑去瞧易白梅。

易白梅臉上易容的粉末已經被汗水糊了,慕容青餘給她洗去那些汙垢,又不能讓淑媛她們瞧見,所以事事都要經過自己的手。連睡覺他也都趴在床邊。易白梅躺在床上,臉色比起前兩天已經紅潤許多了,她偶爾也會睜眼,只是眼神渙散,而且隱隱透露出一種厭倦的表情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這個樣子,慕容青餘就特別的後怕,一方面責怪自己想得不夠周到,一方面又覺得有什麼同以往不一樣了。

華夭敲開門的時候就瞧見慕容青餘滿臉的擔憂,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眼睛裡也是血絲,見著她也只詢問了一句:“回來了?”華夭嗯了一聲,拿腳尖在地上劃了兩下:“她怎麼樣了?”慕容青餘臉色沉了一下:“華夭……”頓了一下:“算了,你先去休息吧。”華夭趕緊說:“我不累,我來照看她吧,你去休息。”慕容關門:“她受了寒,不能吹風,你去歇著吧。”

木製的門扉緊緊關上,碰撞在一起發出吱吱的聲音。華夭靠在門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易白梅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幾天,總算是清醒了。在她昏睡的這幾天,甘京的城守林冒存突然中毒身亡了,原因竟然是府中的小妾爭風吃醋,聽說他要娶正室,心有不甘,在他的酒中放了鶴頂紅。林冒存死的時候七竅流血,樣子十分可怖,又因為死因可笑加突然,家中又沒有當家作主的人,所以靈堂設得潦倒,入土也很隨便,做了個樣子,就讓人埋了。

這事引起甘京的人一陣笑談,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跟那合月公主的事情有什麼牽扯,老百姓就是這樣,有什麼樣的新聞,聽聽就好,誰也不會拿來日夜咀嚼,大家都要過自己的日子,管她是公主還是皇妃的事情。等易白梅能下床了,這風波已經平息了。

易白梅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從後面摟住了在清洗汗巾的慕容青餘。

因為這幾天易白梅已見好轉,所以慕容夜裡就回自己房間休息,清晨就過來守著。他剛剛替易白梅擦洗了臉頰,沒料到易白梅已經能下床了。

入手是男人的結實腰背,雙手環繞的地方肌肉有些僵硬,甚至從背面都可以感受到慕容青餘現在的表情有多尷尬。慕容青餘帶著擺脫性質的掙扎了兩下,易白梅就出聲:“我沒穿衣服,你就使勁蹭吧。”話語十分無賴,可語氣卻有三分的顫抖。“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明明對我好,轉眼之間又可以翻臉,又可以像討厭我一樣離我遠遠地。慕容青餘,你好可恨啊。”雖然嘴裡說著這樣的話,易白梅可沒鬆手,反正摟得更緊了些:“你脫了我的衣服,把我抱在懷裡,親了我的嘴,為什麼我抱抱你,你都不願意呢?”

“白梅小姐…… ……”慕容青餘道:“你鬆鬆手。”易白梅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只是搖腦袋:“我不。我比你誠實,我現在想要抱你。”易白梅的話就讓是一塊燒紅了的烙鐵,扔進慕容青餘耳朵裡,就跟扔一碗水裡一樣,滋滋的冒著熱氣,讓他整個都有些暈乎乎的了。“慕容青餘,你嫌棄我對吧。小時候嫌棄我無知,嫌棄我虛榮,長大了嫌棄我心腸狠毒,性格刁蠻,到了現在,嫌棄我人老珠黃,不知廉恥。我知道的,你是嫌棄我的。”

“小姐,你先鬆手。”慕容青餘有些不自然的粗聲道。易白梅愣了一下:“你現在還是要我鬆手嗎?”“是,你先鬆手。”

如果一個女人,未著片褸抱著一個男人祈求愛情,得到的答案卻是“鬆手”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難堪的事情。至少易白梅覺得萬分的難堪,恨不得地面裂開,自己鑽進去以後就再也不要出來了。易白梅還在這種難堪中出神時,慕容青餘卻拉開門落荒而逃了。他離開的背影倉促而狼狽,讓易白梅那顆驛動不已的心腸徹底的冷了下來。

她想,算了,沒什麼,不過是表錯情而已。而已啊。

“喂,那天的事,你恨我嗎?”華夭一邊為易白梅加粗皺紋一邊問道:“師父為了這事到現在都不同我多講話。”“恨你又怎麼樣?我打不過你。”易白梅說:“以我現在的身份什麼也辦不了。”“哼,難道不是你向師父打的小報告?”“不是。”易白梅嘆口氣:“你師父同樣不與我講話。”這些話終於讓華夭滿意了,高高興興的收拾好東西去找慕容青餘去了。

慕容青餘站在視窗臨摹字帖,他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