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之後反而有點不習慣他們的責任,也就是他們心中的禮義。
為什麼說他們有責任,因為我看著對岸的拉納城守軍,這些生活在西大陸南邊,以唯利是圖著稱的人守著一個快死的拉納教宗打一場明知失敗結果的仗。他們知道拉納教宗一死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個模樣,但在拉納教宗沒有斷氣的時候那些人依然在銀河橋上和我麾下計程車兵們死磕。
而在聽聞拉納教宗的死訊之後,這群西大陸最實在的人立即又拋棄了這份責任,選擇一種在東方不能被接受的屈辱…………投降。或許……他們的責任亦是源自於這份實在吧,我能夠摸的到這種規律,但是即便是在西大陸生活了七年,依然不能夠從更深的層次理解他們這種思維,這大概就是所謂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一種文化人群與生俱來的本能吧。
總之,我接受了這些不知道該稱為堅韌還是該稱為軟弱者的投降。這對我來說是最實在的,五百門手炮,約一米左右,可以持在手中,非常漂亮。還有半身鎧甲,武器。拉納城防軍武器庫清單裡還有大批的裝備,炮、武器、鎧甲。這些東西不在被贖回的行列。
對於神聖拉納帝國的各個軍團來說,這場戰爭已經勝利了,因為我們已經佔領了拉納城和拉納教廷所在的聖山,從三年之前開始的進軍拉納戰爭到這裡已經算是勝利。而……對於我已經天鵝堡軍團來說,雖然眼前的敵人已經投降。但是事情還沒完,我們必須在這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維持這裡的安定,使這個城市不會出現針對我們的事情。樞機處選出來的新教宗是否與帝國保持表面上的一致我並不擔心,沒有哪個人會傻到天鵝堡軍團還控制著拉納城與聖山的時候就公然與皇帝作對。要擔心的是選出拉納教宗之前的這一段時間以及新教宗當選後暗地裡所使的那些手段,這些才是最危險的。
第二卷
第四百五十二章 欺詐與許諾
“拉納城沒有教宗不行。”薩拉齊伯奇亞看著馬車車窗外小巷子里正在進行的搶劫與強姦面無表情說道,片刻之後靜靜地將窗簾拉上。回過頭來對我說道:“這樣的騷亂估計還得持續一段時間。”
看著薩拉齊主教,微微地笑了笑:“主教大人不是很有把握奪得十五張選票嗎?”
薩拉齊所說的騷亂並不是拉納人針對哥頓天鵝堡軍團的,而是這座所謂的“聖城”在拉納教宗死後突然劇增的犯罪事件,拉納人對拉納人。前教宗的死對於這座城市來說就像是突然沒有了道德與法律的約束一般,人心中所有的罪惡都在此刻迸發。對於那些連贖罪券都願意購買的人來說,此刻父神看不到這座城市。於是街頭巷尾都在向我展示著人心最陰暗的一面。
坐在車裡我不禁幻想著,幻想著若是前世堪稱文明進步的社會若是有一天人類這種生物全體失明或者全體失聰說話……那麼,凝聚著人類所有權利與財富的大都市會變成什麼樣?會比現在這個城市好嗎?不會……稍事思考之後我告訴自己的答案並不樂觀:只會更糟不會更好。人類遠沒有他們的創造物表現出來的那麼強大,懲罰人類並不需要太大的災難。因為……人類自己想象與創造的東西就是禁錮他們的地獄。若真發生的話,國家,社會,文明這些概念都將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生存下來的只有一群交流效率低下的生物。
人類的道德源自於對秩序的嚮往,信仰來自於內心的敬畏與謙卑,而拉納教宗則是西大陸人自己選出來。拉納外城在搶劫,強姦。內城在淫樂,亂倫。僅僅是因為人類為自己拷上的枷鎖暫時消失就能夠這樣,我自然更無法想象若是漫長進化中人類被賦予的視覺或者聽覺集體喪失究竟會讓人類原來的規則變成什麼樣子。
而此刻坐在我對面地中年人,這個試圖成為這座城市信仰與秩序的人微微笑了笑。對窗外所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希望能夠得到克里城的支援。”
“主教大人……”伸出手去猛地一下拉開剛被拉上的窗簾,似是享受著這座城市的無序一般,半眯著眼睛對薩拉齊主教說道:“我說的是選票,雖然說無法否決樞機處的結果。但是我們一樣有使新教宗諭令過不了銀河橋甚至是聖山的方法。”
“不……漢大人。”聽見我地威脅,薩拉齊主教不慌不忙地搖了搖頭。“我想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對,我是用您而不是你,我們還需要合作很長時間。而長久的朋友除了能夠互相從對方身上得到好處之外,亦要讓對方省心。漢大人感到惱怒地原因我很明白,我沒有任何要欺詐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可以把原來給一些無關緊要者的好處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