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函被內侍引起殿內, 就見到上座一身華服的皇后,還有坐在旁側的長公主。
蕭函沒有錯過長公主眼中的殺意,看來這次召見是鴻門宴了。
“你就是薛葉?”
皇后看薛葉的目光也帶上了些打量挑剔, 還以為是什麼樣的狐媚子蠱『惑』了太子。
想到自己想來聰慧睿智的太子為她做的那些事,還惹來京中不少非議,皇后就天然帶了些不喜排斥。
就這樣的女子, 如何配入東宮。
長公主笑中帶刺道, “可不就是她,得到太子偏愛, 不知令多少人羨慕。”
皇后神『色』更加不悅, 正準備管教敲打一番薛葉時, 就聽內侍進來傳話, 陛下駕到。
長公主心裡一驚, 立刻朝殿內的某個宮女使了個眼『色』暗示。
她本是打算直接在皇后宮裡要了薛葉的命, 但萬萬沒想到, 陛下也會來皇后宮裡。她膽子還沒有大到在陛下面前下毒, 皇后蠢笨好糊弄不假,她這位皇兄可說不定。
皇后還傻得不知道, 她這宮裡還有長公主安『插』的人, 正起身去迎陛下,也未能看到長公主的這番小動作。
蕭函卻看在眼裡, 掩在袖中的手無聲地掐了個訣。
……
那宮女回到茶間,本該換下的茶又重新端了上來,
皇帝神『色』倒是和藹, 他這次來本就是一時興起,免了眾人的禮。目光落到殿內站著的少女身上,“你是臨安伯府的吧。”
他也聽過這麼一樁官司,只不過一個伯府的庶女還不值得他放心上,要不是因為又牽扯上了太子,薛葉還沒那個資格入宮,見到皇后和皇帝。
皇帝笑道,“模樣倒不錯,可會些什麼?”
蕭函平淡道,“民女出身平平,不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管家。”
皇后聞言臉『色』越發難看,她雖看不上薛葉,但薛葉當著陛下的面說這樣的話,明顯是有損太子顏面。
蕭函忽地話鋒一轉,“但曾有幸,得遇仙人夢中授道。”
仙人夢中授道?
此話一出,自然是無人相信的。
皇帝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伯府出身的尋常貴女,敢在他面前說這樣荒誕的話。
長公主險些都要喜形於『色』,現在都不需要她出手了,在帝后面前大放厥詞編造謊言,這欺君之罪,莫說薛葉,就是臨安伯府也擔待不起,注意道到皇兄的笑已經淡去,帶上了君王的威嚴冷漠後,為了火上加油一把,長公主又譏諷道,“哦,不知仙人教你的是什麼?”
蕭函微微笑道,“仙人授我的自然是起死回生,長生之術。”
……
以宋庭章的謹慎和思慮周詳,還是特地去尋了太子和謝安瑾。
一聽這事,太子就知道肯定有長公主在其中搗鬼,他又知曉母后容易聽信的『性』子,這樣一來,薛葉的處境定是危急的,縱然再聰慧機敏,也少不了吃些苦頭。
只是宋庭章快馬趕來花了半天的時間,太子和謝安瑾趕回宮,都快將馬給跑死了。
卻沒想到,已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宮門被封鎖戒嚴,長公主下獄。
若非是太子身份,兩人都無法順利進宮。
太子褚賢心知,定是發生了大事。
一進宮,太子褚賢就召來自己的人詢問內情,但因著是聖上下令,許多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知道陛下去了皇后宮裡,後來又急召了內衛禁軍,押下長公主,封鎖戒嚴。
“被皇后娘娘召進宮的臨安伯府薛姑娘呢?”謝安瑾有些著急地追問道。
若是今日的事與薛葉沒什麼關係,那她應該已經回伯府了。
太子的親信,也就是那日奉命給薛葉送禮物的那位內侍,有些猶疑,但在太子的威壓目光下還是戰戰兢兢說了出來,“薛姑娘還在宮內,是陛下親口下的令,並且禁止任何人打擾。”
太子褚賢和謝安瑾聞言,都是一驚。
不知是發生了何事?為何要將薛葉留在宮裡,還是陛下親口下令?
宮門即將落鎖,謝安瑾也不能留下,只能等到明日再說,匆匆告別太子後,謝安瑾就帶著滿腹的擔憂疑慮出宮了。
太子褚賢想去見皇帝,但還沒到就被攔下了。
他在宮中的人稟報說,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陛下先是命人押下了長公主,後又召了全太醫院的人過去。
既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