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浩然劍竟是在玉門山莊莊主陶仲方的密室中,令人震驚不已。
陵光道人跪在浩然劍前痛苦流涕,就像個孩子一樣。
旁人見了也慨嘆不已,多年來錯信好友,被矇蔽欺騙的滋味當然不好受。
另外還有一樁公案,桑歸秋不僅劍術高明,輕功也不弱,不多時就捉來了欲逃跑的山莊管家,怒喝道,“你說,當年我妻兒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江『潮』是不是我兒。”
他說這話時,不禁看向了江『潮』,眼中隱隱溼潤,
既然當年妻兒葬身火海之事與陶仲方有關,還有這染血的襁褓和玉佩,他怎會不認得,他離家劍時,愛妻還在繡著未出世的孩兒要用的襁褓,這玉佩更是他桑家歷代傳下來的信物。
陶仲方的小弟子與他亡妻容貌相似,年齡……若是他的兒子還在世,也該是這麼大了。
江『潮』受到的衝擊也不輕,先是敬愛的師父不為人知的醜惡一面被揭『露』,再是孤僻冷漠被奉上神壇的桑大俠竟然說他是他的兒子。
管家被嚇得直哆嗦,“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管家的確知道的不多,陶仲方那樣謹慎的人,也不敢把太多的事透『露』給旁人,但在桑歸秋手中青鋒的『逼』問下,管家說出了莊主要在收徒宴上宣佈江『潮』為他的入室弟子一事,並讓他與大小姐成婚,之後就要管家將一樣東西下到江『潮』的酒中看著他飲下。
管家為保自己的『性』命,還拿出了一個青『色』瓷瓶,稱自己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姜少棠主動提議讓他一看,桑歸秋同意了,姜家出身的公子自然是博文廣識。
待他看過後,面『色』微肅,“是南疆的蠱毒,可以用問心草解毒,但……問心草在南疆早已絕跡了。”
桑歸秋立刻抓過江『潮』,常年冷漠如雪的臉也出現了一絲溫情,更多的是急切慌『亂』,“姜公子,你替我兒診斷一下,看他是否身中奇毒。”
“桑大俠,我……”江『潮』仍是無法相信,也覺得桑劍神或許認錯了。
不是他不希望自己是桑劍神之子,但認賊做父太令人無法接受了。
姜少棠伸手搭脈在江『潮』左手手腕上,姜家在武林中除了武學精妙,醫術也甚為精明,姜少棠雖不是特別擅長,但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
他神『色』緩和,收回了手。“桑大俠放心,江少俠身體無恙,沒有被下毒的痕跡。”
那山莊管家也道,自己還沒有來得及下毒。
密室中,眾人看了一遍,不僅有浩然劍,還有其他諸派的武功秘籍,有些是已被滅的小門小派,有些確是仍然屹立於江湖中的,甚至不乏此次受邀前來的幾個門派,瞧見了自家的武學秘技,氣得發抖不已。
……
蕭函騎著馬在離開蜀中的路上,手環上顯現漂浮的金字已經變成了,“善值:1506(相當於七百五十三天生命值)惡值:0”
她還是見手環第一次給這麼豐厚的生命值,兩年的壽命啊。
蕭函也感嘆道,“可惜沒能看到好戲。”
那密室她可是好好的儲存在那,就不信那些江湖人會不感興趣,看到密室不心癢開啟。
9526還是有些疑『惑』,“那陶仲方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就給江『潮』下毒,還撫養這麼多年?”
蕭函輕笑,也許是陶仲方曾經還存著一絲善念,又或者他從一開始就抱著更大的惡意。
不管如何,蕭函微挑了一下眉,“江『潮』和桑歸秋應該感謝我。”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蕭函一點也沒有宣揚自己的想法,手環給她提供生命值就夠了。
玉門山莊的盛宴還未開席,就已迎來了更大的狂風驟雨,哪怕過了兩日,這場風波也仍未平靜,人雖死,但留下來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下的眾多秘密更加觸目驚心。
孟羽和姜少棠也唏噓不已,正好在莊內碰見江『潮』,“還沒來得及恭喜江少俠,與桑大俠父子團聚。”
說來也很是感慨啊,誰能想到江『潮』竟是桑劍神傳言中夭亡的幼子。
江『潮』和桑歸秋還是相認了,不僅有那襁褓和玉佩為證,還有江『潮』身上的胎記,桑夫人當年生下孩子後,就讓人給桑歸秋抱了信,信中就有提到是個兒子,還有身上的一些特徵。
其實即便沒有這些東西,光是他眉目容貌間與亡妻的相似,也足以讓桑歸秋堅信,江『潮』就是他的孩子。
面對兩人的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