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大中午的,不過幸好是個陰天,沒有太陽,只是氣溫也不低,陳朵走得渾身汗津津的。
“怎麼查啊?”陳朵用手扇著風問。
兩人已經進了文蘭中學,不過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那玩意兒又好像是藏在地下,這得怎麼弄,難道找個鋤頭和鐵鍬去挖地不成?
說話間,就見徐來從包裡拿了瓶礦泉水出來,放在旁邊。
“你帶了水啊,不早說。”陳朵拿過來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口。
“這水不是拿來喝的。”徐來說。
“水不是拿來喝,那是幹嘛的?”陳朵又喝了一口。
“做法。”徐來說著,又從包裡拿出個碗來。
“你說真的啊?”陳朵剛還以為他是隨口瞎說的。
“不然你以為呢。”徐來看她。
陳朵有些不好意思:“那喝過了要不要緊?要不……我再去買一瓶?”
“沒事。”徐來把瓶子接過來,把水到到碗裡。
陳朵聽他說要做法,也是好奇得不得了,湊過去看他擺弄。
就見徐來把那碗水端了起來,遞給她說:“你來拿著。”
“噢。”陳朵雙手接過,小心地把水碗託著,“這樣行不行?”
“可以,身子再挺直一些,端穩了。”徐來說。
陳朵雖然不是行內人,但也知道做法可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不敢大意,一一照著徐來說的做了,把水碗小心地託穩,平端在胸前。
過了一會兒,就見徐來取了一根細如牛『毛』的毫針,手指一彈,那枚毫針就落到了水碗上。卻不下沉,而是飄在了水面上。
陳朵看得驚奇不已,這毫針極細,如果小心地平放入水中的話,是可能靠著水的浮力不沉的,但這樣用手彈出還不沉的,卻是稀奇。
她放緩呼吸,端著那水碗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就見那枚毫針在水上微微地轉了一下,針尖換了個方位。
“這是它自己動了還是被風吹的?”陳朵忍不住問。
徐來做了個手勢,說:“往這邊走幾步,儘量把水端平了。”
陳朵吸一口氣,按著他說的方位舉步挪去,手臂平直,雖然人移動了,水碗卻沒太晃動。
“房東你這是練過啊?”徐來還挺意外。
“當然。”陳朵不敢大聲說話,怕震『蕩』了水碗。她有段時間參加過禮儀訓練課,其中就有類似的一個專案。
她在徐來說的那個位置站定,就見碗中懸在水面上的毫針又微微偏動了一個方向。
“這是什麼法術啊?”陳朵盯著針尖看了一會兒問。
徐來觀察著周邊的地勢,說:“觀水法,也叫漂針法。”
“用來幹什麼的?”陳朵看著這針尖轉來轉去還挺神奇,只是看不出這樣有什麼用。
“定生氣流轉方位的。”徐來說。
這觀水法是從清微派傳下來的一種秘法,用特殊手法將毫針漂入水中,讓其懸於水面。
從五行陰陽來說,水本身是屬陰的,所以會受到陽氣走向的輕微影響,水錶面的張力會受陽氣強弱的不同而發生變化。
清微派的觀水法,就是基於此理,以水中針尖的指向來確定陽氣流通的方向。
當然,用來定陽氣走向,還有其他更精深更高階的法門,就比如星相沖九之法,這是利用北斗七星的相位來定陽氣七關的。
但這星相之法『操』作極為複雜,而且所需要的條件也極高,必須在連續九天內觀察北斗七星的相位,並且以此進行計算,所以這種方法雖然精度極高,但太過麻煩。
而觀水法測出的精度雖然十分粗糙,只是個大概,但勝在『操』作簡便,可用於應急。
“陽氣的流通方向也能測?”陳朵只覺得很是匪夷所思。
“是啊,其實在農村鄉野裡頭,像那些老鼠兔子的,天生就能察覺陽氣的走向,它們的洞都是順著陽氣走向打的。”徐來說。
“真的假的?”陳朵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她還想著要不什麼時候找個地方去挖挖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
“我說的是比較荒野的地方,城市裡你就不要想了,干擾太多,那些小動物早就『迷』糊了。”徐來說。
陳朵也不知道他是說正經的,還是瞎編的,就問:“那咱們測這個幹嘛?”
“找入口。”徐來說。
“找什麼入……”陳朵說到這裡,突然心裡一動,“你是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