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換換,都跟不上時代了。”陳朵說,“你要買什麼,我先給你買,床單被子是吧。”說著,開啟自己的手機。
徐來簡單挑了兩套,又買了些日常用品,又記了陳朵的手機號碼:“下次跟房租一塊給你。”
“沒事。”陳朵說,看了他一眼,有些八卦地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幹這一行的啊?”
“六歲吧。”徐來說。
“真的假的?”陳朵壓根不信,“那你不用上學啊?”
徐來說:“沒上過,都是自學的。”
“那你這樣不是連個中學文憑都沒有?”陳朵驚。
徐來說是啊。
“你這白混了這麼多年,最後法師的本事也沒學到家,又沒有學歷,也太慘了吧?”陳朵想想都有些可憐。
她這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太直接了,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忙又說道:“呵呵,沒事的,現在學歷也沒那麼重要。”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陳朵就起來去上洗手間了。
徐來坐在那裡,四周打量了一陣,這餐廳人氣還挺旺,客人蠻多的。過了一會兒,就見陳朵從洗手間那邊出來,但沒有立即往這邊走,而是去到另外一桌人那邊。
那桌大概有六七個人,都是些年輕人,有男有女。陳朵好像是跟其中一人說了幾句什麼,徐來以為她是遇見朋友了,也沒多想,這時候服務員送了菜上來,他幫忙端下。
等他再回頭去看時,卻見陳朵似乎跟那桌人起了衝突,吵了起來。
他正想過去瞧瞧,就見兩個服務員上前勸架,陳朵黑著臉走了回來,氣乎乎地往椅子上一坐。
“什麼情況?”徐來問。
陳朵往那桌指了指:“看到那個女的沒?長頭髮白裙子那個?”
徐來看了一眼,點頭說:“看到了,長挺漂亮的。”
“誰問你這個了!”陳朵氣。
“那問什麼?”
“你假裝去上廁所,過去看看那女的身上是不是罩著一層水汽?”陳朵說。
徐來又朝那邊看了一眼,說:“還真是。”
陳朵那個氣,這麼遠距離他看得出個鬼啊,要敷衍也不是這麼敷衍的!
“我是法師,跟你不一樣。”只聽徐來說。
“吃飯吧。”陳朵也懶得跟他計較,一個人生悶氣,拿筷子夾了一塊黑椒牛柳吃。
“這人誰啊,你朋友?”徐來邊吃邊問。
“誰跟她是朋友!”陳朵沒好氣地說,“是我以前同學,小學跟中學都在一個班。”
徐來意外:“挺有緣分的嘛,那應該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個鬼!”陳朵氣乎乎地說,“這女人仗著家裡有錢,一身大小姐脾氣,從小就在學校欺負人。別人怕她,我可不怕她,就跟她對著幹!”
“原來是死對頭啊。”徐來了然地說。
陳朵越說越氣:“我剛去上洗手間,沒想在這遇到她,你也看到了吧,她身上罩的那層水汽?”
“水汽怎麼了?”徐來問。
“這種水汽我以前見過一次,是住附近的一個大叔,兩天後這個大叔就去世了。我去打聽過了,說是得了怪病,整個人都乾癟了。我就想過去提醒她一下。”陳朵說著。
“你不是跟她不對付嘛,這不正好合你心意?”徐來奇怪。
陳朵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大哥人命關天啊,我跟她就算再不對付,那也不至於想要她命吧?”
徐來呵呵笑了笑,說:“那你怎麼跟她說的?”
“我就跟她說她有病啊,讓她去醫院檢查檢查。”陳朵說。
“難怪別人跟你翻臉。”徐來哭笑不得。
“不然要我怎麼跟她說啊?說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啊?”陳朵氣乎乎地說,“好心當做驢肝肺,隨便她!”
“就是,管她去死,咱們吃飯。”徐來說著。
陳朵哼了一聲,也是悶頭吃菜,臭著個臉,情緒卻是不高。
“其實你跟她不是死對頭嘛,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徐來說。
陳朵瞥了他一眼:“你這人什麼心態啊?這人討厭歸討厭,好歹是條人命吧。”
徐來不由好笑,說:“想不想讓她聽你的?”
“你有辦法啊?”陳朵看他。
徐來喝了口檸檬汁,說:“你再過去,問她是不是腰很酸,頭很重,眼珠子脹痛,尤其是到了晚上,整個人都發癢,但又說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