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讓她說來聽聽。
“我剛進門的時候,她們三個身上都有畫著東西,紅豔豔的,我開始還以為是血,但後來『摸』了一下,發現不是。”陳朵說。
“房東膽子還挺大啊。”徐來說。
“那當然!你還聽不聽啊!”陳朵沒好氣,她一陰陽眼,從小到大,天天見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膽子想不大都不行,這不廢話。
“聽,繼續說。”
“那些東西像是烙在面板上一樣,擦也擦不掉,但是轉眼功夫,就突然都沒了,你說怪不怪?事先申明啊,我絕對不是看花眼了。”陳朵說。
徐來讓她仔細描述一下看到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符號,扭來扭去的,看著很怪異,我也說不來是什麼,從來沒見過。”陳朵回憶。
“能不能畫幾個出來看看?”徐來問。
“你等著啊。”陳朵『摸』出手機,那手指在螢幕上畫了個符號,等他看清楚了,又畫了兩個,“我就記得這幾個筆畫最簡單的,畫的不是很像,但差不多吧。”
徐來又問了幾個細節,說道:“這是陰紋身,刺的是符文。”
“那是什麼?”陳朵愣。
“一種紋身的手法,你要不是陰陽眼,根本就看不到。”徐來說。
“還有這種!”陳朵大驚。
“你去看的時候,她們三人是不是臉泛桃紅,嘴唇鮮豔,但是身體冰冷,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而且身上也沒什麼傷口?”徐來又問。
“對啊對啊,你怎麼知道?”陳朵詫異。
就聽他說:“其實你剛進去那會兒,她們三個還沒死,一直到陰紋身褪去,才是真的死了。”
“啊?”陳朵木,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也別想太多,就算當時你知道她們沒死,你也救不了她們。”徐來說。
陳朵無語。這話聽起來像是安慰吧,但聽著怎麼這麼讓人來氣呢?
再說了,三個人心跳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活著。這傢伙就是個半吊子法師,說不定是胡說八道!
“你剛才畫的那幾個,是一種符文,用刺陰的手法紋在人身上,等符文透體而入,這人就死了。事後無影無形,尋常人根本就檢查不出。對了房東,這房子租不租啊?”
陳朵原本還聽得連連點頭,沒想到他一下子跳到了別處,愣了一下,沒好氣地道:“租給你租給你!”
“那房租怎麼說?”徐來問。
“給你降一半。”陳朵沒脾氣。
“房東人真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什麼時候簽約?”徐來說。
“急什麼,等明天的吧。你什麼時候搬過來,給我打聲招呼,我給你搭把手。”陳朵說。
就聽他說:“不用,我東西都在身上,晚上就可以住過來。”
陳朵汗了一下。這貨到底是幹嘛來的?
“那也不成啊,床單被子什麼的都沒有,你怎麼睡啊?”陳朵說,雖然傢俱電器什麼的一應俱全,但其他東西可全都沒有。
徐來指指沙發:“這裡可以窩一晚。”
“行吧行吧,隨便你。”陳朵真是被他給打敗了,把房間鑰匙拍給他,“簽約就等明天吧,你先住著,簽約前不算你房租。”
徐來接過鑰匙,笑說:“房東真大方。”把揹包摘下,丟到沙發上。
“嗐,差這一天兩天啊。”陳朵說著,看了看外面天『色』,說,“怎麼樣,下去一起吃個飯,算是慶祝你入夥?”
“行啊。”
兩人關門下樓。
從小區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空氣溼漉漉的,聞著格外清新。華燈初上,街道上行人如織。
陳朵帶著他進了附近的一家餐廳,在靠窗位置坐下,點好菜,陳朵說附近有幾家商場,吃完飯他可以去那邊買些生活用品。
徐來把地址記下了。
“牙膏『毛』巾什麼的可以去那邊買,被套床單什麼的那邊比較貴,可以去網上買。”陳朵建議。
誰想他說網購不太方便,還是都在那邊買算了。
陳朵汗了一下:“大哥網購你還嫌麻煩,把你手機拿出來。”
就見徐來拿出一部鍵盤手機,螢幕小得幾乎都看不到。
“你就用這個啊?”陳朵一頭黑線,這什麼人啊,居然還用這種老古董。
“是啊,以前做法師這一行,主要還是以簡單為主。”只聽徐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