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翥的牙齒咬得“嘎嘎”直響,道:“你罵得的確痛快,我只恨自己剛才在小樓之中為什麼不將你碎屍萬斷,將你的肉丟去餵狗!”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紀空手淡淡一笑道:“你只要不笨,就應該看出此時此刻你的處境!”
“既然你這麼自信,料定我必死,那麼在我臨死之前,我是否可以向你提出幾個問題?”呂翥的臉上露出一絲沮喪之色,似乎接受了眼前的命運。
“當然可以!”紀空手笑了笑道:“我始終覺得死本就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如果讓一個人糊里糊塗的死,那實在是一件十分殘酷的事情,我雖然是一個無賴,也會覺得於心不忍。”
呂翥緩緩地平息了一下自己躁動的情緒,然後抬起頭來,盯向呂雉道:“我第一個問題不是問你,而是問她!因為我很想知道一個因修煉‘天外聽香’而被破去了處子之身,怎麼還能保持武功不失?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除非是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你還得問他,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呂雉的俏臉一紅,緩緩地低下了頭,看著呂翥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
紀空手沉吟半晌,這才緩緩而道:“這也許就是天意,她的武功之所以能夠不失,我想和我體內的某種異力有關,我至今也搞不清楚這股異力來自於何處,但正是這股異力,使我成就為一名高手,站在了當世江湖的最峰端。”
呂翥半晌沒有說話,似乎接受了紀空手的這種解釋,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之後,道:“這麼說來,你受了紅粉佳人之毒、背上的幾處大穴也被重手法點選,卻能安然無恙,這也全拜你身上的這股異力所賜?”
“不錯!”紀空手淡淡而道:“這股異力與人體所修煉的真氣有著實質性的不同,所以用對付常人所用的毒和點穴手法,只能對我起到暫時的效用,卻不能持久,你真正的機會就只有在小樓之中!”
呂翥的臉色變了一變,心中想必已是十分的懊悔,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紀空手身上會有這種異力,這莫非就是天意?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的,也無法用任何的理由來解釋它的存在,正因如此,所以人們總是將它歸之於天意,就彷彿在這天地之間,冥冥中有一雙大手在左右著人的命運,這豈非正是人類的可悲之處。
當呂翥緩緩地轉過頭來,用一種冰寒的眼芒射向紀空手時,紀空手的臉上依然是那麼的平靜,淡淡而道:“我只是一個無賴,自小生長於市井之中,我所關心的只是一日三餐的飢飽,四季的冷暖,對於天下是由男人統治,還是由女人來統治,這樣沉重的話題其實並不是我所關心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能對得住這天下的百姓,誰坐這個天下都無可厚非!所以,你本沒有錯,你錯就錯在不擇手段地去爭霸天下,甚至連自己的胞妹也不放過,這般的無情和禽獸又有何異?”
紀空手的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冷冷而道:“當年在大王莊一役,我最好的一個朋友曾經在我的背上刺出了令我痛心的一劍,這一劍是誰刺出我都不會傷心,惟有是他才會讓我銘記一生一世,因為我把他當作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甚至超過了相信我自己,像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背叛了我,那麼他註定是我今生最大的一個敵人,不管他做出了什麼事情,都不可能再贏得我的原諒!”
他的目光冷冷地望向呂翥道:“而你對呂雉所做出的事情和此人又有何異,所以,即使你是呂雉的胞姐,我也絕不會放過你,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值得我去同情!”
第十一章 鎮閥神功
第十一章鎮閥神功
紀空手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手腕一抖,渾身的骨節為之震響,殺氣已然貫出眉間。
“你真的要我死?”呂翥笑了笑道,她的臉上顯得非常平靜,絲毫沒有一點人之將死的悲狀。
“這無庸置疑!”紀空手斷然道。
“只怕未必!”當呂翥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她的整個人突然向後飛退;當她說出第二個字的時候,她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段紅綢,如游龍般在虛空中漫舞;當她說出第三個字時,那紅綢已如一條長蛇緊緊地纏上呂雉的頸項……這句話說完,她已經不再是將死之人,角色在剎那間互換,她又找回了她剛才的那種張狂之色,這隻因為她的手中已經多出了呂雉這樣一個人質。
這一切快如電閃,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就像是一個設計好的程式,快而不亂,一環緊扣一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