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賢契,請詳言之。”
嚴鴻道:“我大明規定商稅三十稅一,這本來就低的離譜了。可偏偏還要規定士大夫免商稅。要知道,現在大明朝物產豐富,商貿發達,這些商人一本十利,本來就比農民要有錢的多。結果倒好,富得流油的豪商們,與那些士紳官員結為一黨,一個子兒的稅都不付,朝廷的商稅反而只能去收那些底層的販夫走卒,這豈不是劫貧濟富嗎?一方面是國家用度缺乏,老百姓窮困潦倒還要咬著牙給抽稅,另一邊是那些真正有錢的人種種豁免。張先生,您說這事兒公平麼?”
嚴鴻這一番大白話甩出來,張居正不禁一振。他對於大明朝的弊政思考中,稅收不合理也在考慮之列,但立足點卻和嚴鴻有所不同。張居正雖然是第一等的奇才,畢竟是封建社會教育出來的讀書人,考慮問題難免會帶上一些窠臼。他整頓稅收國用的主要思路,還是在農稅。想要解決的主要問題,是豪門大戶兼併土地,隱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