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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部銀子暫時不動,靠了嚴戶侯這些銀子,先去買些糧食,熬粥賑濟,算來也當得一兩ri。戶侯可再差派下一隊錦衣官校,前往藩庫之中,檢點糧食,能剩多少是多少,總是聊勝於無。”

兩個謀劃初定,這才散去。嚴鴻自去抓了個有白蓮教嫌疑的王府丫鬟來,繩捆索綁,皮鞭蠟燭瀉火不提。那丫鬟皮肉受苦,卻又記著使命,只得忍氣吞聲,曲意奉承。

嚴鴻一番快活之後,把那丫鬟捆著扔在房裡不管,自個去孫月蓉房中睡。他忽又想到,此行又不止自己兩個,還一個張誠呢。這位張公公前半程跟著自己的時候,一路收錢收的不亦樂乎。後半程自個微服私訪去了,海瑞不收錢的,那一路上官員的孝敬,豈不被他獨吞了?孃的,既然你拿了錢,如今這事上他要想獨善其身,也沒這麼便當。

至於海瑞,他肯定不會考慮張誠。在海瑞眼裡,閹人不過是皇家的奴才,派閹人來跟隨欽差隊伍,本來就是不倫不類。所以他寧可和嚴鴻合作,也不會選擇和張誠為伍。再說那張誠一路上只知道想方設法的弄錢,海瑞煩他都來不及,怎會想去和他有什麼聯盟?

倒是嚴鴻心裡有數。相對海瑞這種油鹽不進的好人,有時惡人更容易交流。畢竟後者還是有著自己的**,有自己的追求。有***人就有弱點,有了弱點就容易針對xing的威逼利誘,更何況相對自己,張誠也是弱勢群體,稱得上是一個合適的拉攏利用物件。因此上嚴鴻打定主意,回頭就設法把張誠也綁到自己的戰車上,至不濟,也要把他收的那些銀子都給勒出來。

嚴鴻在王宅別院改成的欽差行轅中暗自謀劃之時,就在王大善人王玄的本院客廳之中,正有山東巡撫劉才拜訪。看來,巡撫衙門的宴席散去不久,劉才就反過來到王員外府上叨擾。賓主對坐,香茶鮮果擺開,真是一派悠閒風光。

只是此刻的劉才劉大巡撫,卻全無方才在衙門宴席上面對嚴鴻、海瑞時那份氣定神閒的模樣。他面帶焦慮,甚至帶一點祈求的聲調:

“王員外,這幾年本官與你同進共退,法外開缺,讓你賺了多少銀子,這是兩家得利之事,自不必多言。只是如今,事態緊急,還望王員外高抬貴手,速速發糧賑災吧。只要王員外出糧二十萬石,其餘幾家富戶再跟隨解囊,這濟南乃至全山東的災情便可自解。不然,我可是實在難以招架。那欽差嚴鴻不是等閒人,他可是元輔長孫。我是靠了元輔義子的身份,才對他擺擺架子。可真要是得罪了他,後面嚴閣老震怒,我這巡撫怕也是當到頭了,到時候又有誰來為王員外你幫忙?”

王玄王員外尚未答話,卻見那位面如橘皮的“王福”總管先冷笑插口道:“劉老軍門,這話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這幾年我家老爺是賺了點錢,劉老爺莫非賺的少了?單就說這次咱們聯手倒騰庫糧,你從中獲利多少,還用我說麼?至於幫嚴鴻,幫了他對咱們有什麼好處?他爺爺是你的義父,可不是我家老爺的恩公。依我說,還是早些想個法子,轟走了他拉倒。欽差留在這不走,早晚咱們做的事都要見光。要單是那些私鹽、鐵礦的事倒還好說,可是那軍械呢?那糧食呢?您可別忘了,這些事要是發作了,你劉老爺的腦袋,也未見得就比別人結實。”

劉才身為一省督撫,王福不過是富豪家的總管,按說劉才怎麼也不該把王福一個下人看在眼裡,早就該出言呵斥。偏生他一張老臉連變了幾次顏sè,卻是連句狠話都不敢說,只得拱手道:

“王總管,你說的話不是沒道理。可如今,災民越來越多,幾十萬張嘴都指著濟南府養活。庫裡的糧食原本不多,若王員外家不但不出糧賑災,反而再把粥棚停了,這不是逼著災民**麼?到時候民變一起,固然欽差要遭殃,我卻也難辭其咎。劉某這顆頭,朝廷砍了也就砍了,莫非你王總管戶大人多,還能在這民變中獨善其身?這不是玉石俱焚麼。”

王福冷笑道:“劉老爺多慮了。你卻想想去,自您任巡撫以來,我家老爺幾曾讓您吃過虧?單說如今這情形,便是個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若想盡善盡美,最後只能落個滿盤皆輸。不錯,嚴鴻確實是有嚴閣老撐腰,可是您以為他來這裡,真的只是想收收你的銀子,取了常知孝的腦袋睡了他姑娘就滿足?再說,你看他那副使海瑞,一路上耀武揚威,辦了多少官吏?依我說啊,你劉老軍門乾的那些事,多半也有蛛絲馬跡落到他的眼裡了。”

劉才卻是早已聽得了“黃臉包公”的威名。儘管海瑞只有從七品,可稱官職卑小,但想到酒宴上那雙眼睛裡shè出來的殺人般的光,竟使劉大巡撫也有點芒刺在背的感覺。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