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
嚴鴻一邊陪老慕吹牛,一邊盤算著。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卻聽得白虎堂號鼓,原是陸大都督從西苑回回衙了。眾官忙都去參見。這一番陸炳照舊威風十足不表,升堂之後,先說了幾句官場話,便自遣散眾人,只把嚴鴻留下。
不等嚴鴻開口,陸炳虎目一彈,道:“嚴賢侄當真風流,下一趟濟南,帶了不知多少嬌娘回來,連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衫龍女都勾搭上了,陸某倒是小看了你。”
嚴鴻忙賠笑道:“陸老伯休要打趣,這其中有幾多誤會。那張女俠乃是江湖俠客,跟我嚴家也彼此多有不睦,只是此次濟南大戰,她和一班同道,共剿白蓮魔教,因此才有結識。侄兒我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敢去撩撥這位姑奶奶。”
陸炳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嚴鴻只得趕緊岔開話題,將下山東的事一一回稟,把錦衣衛陣亡人名單交給陸炳,提請撫卹。
說到山東大戰,嚴鴻自然要把這其中的經過,給陸炳細細交代。其中談起忠義盟中那一干好手之事,尤其是那位邵景邵驚風,此人一身藝業,真是非同小可。按梁如飛說,白蓮教的齊遠山、柳成蔭二老,皆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前輩高人。當年他們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時,梁如飛的師父連給對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可就是這樣兩個前輩耆老,對上邵景這個後生仔,結果是雙雙喪命,據張青硯說,這都是邵景一人所為,並沒有依靠別人助拳。邵景武功之高,簡直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七章朝廷風雨
陸炳對邵景的武藝什麼,倒是不以為然:“左右無非是一勇之夫,能成什麼氣候?先說白蓮教那兩個老妖魔,當年威震江湖,如今沒有七十也有六十,老者不以筋骨為能,被一個年輕力壯的後生所殺又有什麼稀奇?那邵景是否真是獨力殺死二賊,單憑張青硯一句話,又如何認定?再說,邵景武藝再高又有何用,你也說了,他在城缺口刺殺蒙古千夫長,照樣失手,這陣前交鋒,單憑個人勇武是不足取的。而且從你描述,這邵景為人虛浮好名,難成大器。倒是他叔父邵方,是個不可輕視之人。聽說邵方此人廣有家財,又專一結交天下豪傑、朝中重臣,儼然已是一股不可輕忽之勢,日後要多注意他幾分。”
嚴鴻料不到陸炳對這個邵大俠的家門都這麼清楚,不禁又增多了幾分佩服。他試探問了一句:“如此說來,這邵方勢力不小,卻是相助朝中哪一派的?”
陸炳道:“我說他不可輕視,便在於此。他哪一派也不助,甚至對朝中大事,並未有任何推波助瀾。可他暗中積蓄的勢力,卻已不小。正因為如此,此人便是引而不發,反而使人忌憚。”
嚴鴻深恨自己歷史不好,對於這個丹陽邵方到底未來有什麼事蹟一無所知,不然豈不是就可以在陸炳面前扮演神棍了麼?
他接著說到自己在濟南辦案的經歷。陸炳又嘆道:“你這崽子,那高延宗高老將軍是我故友,我還交代他關照你。不想你反而如此關照他。也罷。老高做下這大禍事。那是別人救不得的。賢侄,此事我也不怪你。相反,你這種做法頗為妥當。既然做了錦衣衛,關鍵時刻,卻不可以私情亂了國家法度。”
嚴鴻見陸炳這般表態,頗為感動。他又說起馬騰雲跟從王玄叛變,在巷戰中被擒獲之事。陸炳道:“萬沒承想,世襲錦衣。幾代千戶,居然出了個叛反國家的逆賊,當真是死有餘辜。這賊子進了詔獄,還想胡亂攀扯,誣陷無辜,世伯已經打發他上路了,諸般後事也料理的乾淨,今後倒是不必憂慮。”
聽到這番話,嚴鴻忽然驚覺,自己安排滅口的時候。卻是忽略了馬騰雲。他雖然沒證據說直接參與種種不法勾當,但可是山東的錦衣衛頭子。訊息靈通。劉才和自己家的勾搭,他會不清楚?多半他在詔獄裡,把這些事交代出來。虧陸炳是嚴家盟友,把此事壓下,還幫嚴家完成了殺人滅口的工作。
嚴鴻自然沒口子的道謝,哪知陸炳卻不吃這套,卻是說道:“說這種話倒有何用?老夫倒真想把你狠狠教訓一通,只是……唉,你這幾日裡,來我府上一趟,有話對你說。今日晚間,先來我府門前找我,咱們一起去見天家,他老人家有話當面問你。”
嚴鴻道:“天家又要見小侄?這一番真是聖恩眷顧,萬死不能相報啊。”
陸炳笑罵道:“還有臉說這話。賢侄,你在山東鬧這些動靜下來,朝廷裡可就翻天了。”
原來就在濟南之圍解除之後,到嚴鴻回京的這一段時間,彈劾嚴鴻的奏摺,如同雪片一般直抵通政司。如果摞起來,把嚴鴻活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