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無關緊要。可父親請想,這逃兵之事,恐非獨薊遼這一鎮獨有。到時候若這一條鬧開來,那王忬也是有嘴的,彼此攀咬,牽扯到的各鎮統兵大員,非止一處。其中也有不少是我嚴家的親友。比如說楊伯伯,他總督宣大,又是爺爺的義子,豈不也因此受到波及?這樣於我嚴家到底是有利有弊,恐怕很難斷言。”
大明朝的逃兵現象,在此時已經非常明顯,邊軍中也屢有逃亡的。正因為如此,雖然理論上逃兵應該被地方緝拿問罪,但洪吉等人的逃亡,卻未在先前引起足夠的重視,直到平安無事的混入běi ;jīng城,到嚴府行刺。
而一旦拿這麼個事兒來進行追究,等於是把原本大家睜隻眼閉隻眼無關痛癢的普遍現象,揭到陽光之下來細細追究。這層窗戶紙捅破了,確實會在朝堂上引起大範圍的互相攀咬。
而嚴家的人也不乏掌兵者,如何能免?只是嚴世蕃心裡明白,打擊這兩個潛在敵對絆腳的尚書,收編憤青大本營,捎帶饒上一個看不順眼的總督,自己這邊怎麼可能毫髮無傷?他已經準備必要時犧牲一部分自己這邊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