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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部分

,這狗賊,簡直是那我們當白痴看待。勃然道:“欽差,殺人滅口這種把戲都用的出來,這口供價值幾何,不問可知,三木之下,何愁不招?人犯已死,無有對證,你莫非真以為能靠這種口供,賽住天下悠悠之口?”

嚴鴻冷笑道:“林中丞,您糊塗了吧?我塞住天下悠悠之口,又有何用?我只知,食君祿報君恩,捉拿欽犯,審查奸邪,其他事與我何干?至於這口供是否足信,決之於天家,不決之於你我。言盡於此,恕不招待。”

見他翻了麵皮,那幾個人也知,從他這討不到便宜,畢竟講文講武,自己都不佔上風。尤其現在嚴鴻拿到了口供,整死了人犯,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至於那三船食鹽,現在成了細枝末節,反倒不怎麼重要了,如果這狀紙上的事做實,那就是抄家滅門的下場,鹽再多又有何用?

眾人待要告辭,嚴鴻卻又拱手道:“魏府臺,本欽差聞聽你是嘉靖二十六年進士,不知是否當真?”

魏志節道:“是又如何?”

嚴鴻面色肅然,起立道:“如此,本欽差在國子監的恩師,卻是貴同年張公居正。魏府臺於我有師叔之誼,我豈能對府臺無禮?”說罷行了一禮。

魏志節慌忙還禮。此刻他原本已經被嚴鴻的威勢壓迫得滿目眩暈,猛可地嚴鴻居然來了句客氣話,頓時彷彿黑霧中一道陽光進來。當然,嚴鴻這話說的客氣,意思也很明白,我看在張居正老師面子上,不過多為難你,你自己也知趣點,別給臉不要臉。

因此他要緊也還禮道:“哎呀呀,欽差過於客氣了。張叔大與我,也是同年至交,不想他的門生,竟然如此文武兼資,實在愧殺老朽。”至於說自己先前被荀思打臉,這還叫啥事兒?

嚴鴻又道:“在下卻有些事,要向魏太守討教,還請師叔暫時留步如何?其餘幾位,卻走好了。”

魏志節屁顛屁顛道:“欽差有命,豈敢不從?陸老大人,林老大人,馬員外,王員外,張員外,大家請了。”

張永富等人看這魏志節一副倒戈的嘴臉,氣得滿胸怨憤,自不必說。等出了這巡檢司衙門,天色已晚,再回揚州城也不方便,眾人便在萬壽鎮找了個客棧住下。等安頓好了客房,張永富悄悄溜到王權信與馬自勉的房間,把他們請到自己房中,施禮道:“二位聽我一言。”

“何事?”

“如今局面,已是九死一生,嚴鴻這廝,分明是把我等鹽商往死路上擠兌!那口供便是個催命符,今日可以咬我張永富,焉知他手上沒有一份口供,上面攀誣的是王、馬二公?若是被他這樣擺弄,咱的萬貫家私固然保不住,便是身家性命,也危險的很。依我說,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勞永逸,除此後患!”

馬自勉道:“張員外,有何高見?”

張永富一咬牙:“三營灶勇之中,咱們的人不少,拉出隊伍,萬壽巡檢司!一把火,把巡檢司燒個精光,在安排人放亂箭,放鳥銃,如今李文修死了,若是把那口供也毀了,嚴鴻還拿什麼攀誣咱們?若是連他也死了,咱們就更是高枕無憂。至多是魏志節倒黴。到時候咱再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咱們一樣發咱的財。”

馬自勉聞言冷哼道:“張員外打的好算盤,但我倒要問一句,我們西商做這事,又有什麼好處?”

這話問的張永富確實不好接,西商子弟多習弓馬槍棒,於灶勇裡的勢力也大於徽商,如果離開西商支援,單憑徽商想要搞譁變,還真搞不起來。可是對方張口要利益,這話自己該怎麼答?不是捨不得給的問題,而是該給多少對方才能滿意的問題。

第六百章 瓜分豆剖

看著張永富還在那裡盤算,似乎計算該分多少出來,王權信卻道:“張永富,算了吧。我跟你交個底,老夫的子弟,不會去幹這送死的差事。那些浙兵是天神下凡般的人物,那欽差更是個一等的難纏,與他玩這些鬼把戲,等於是把腦袋往刀口上送。你看他今天,沒下令把你和魏志節抓起來,便是留了條後路。可是你若是有活路不走,那就是自己找死!便別想拉上我和馬老兄,我們不跟你陪葬。”

張永富一聽,也覺得有理,是啊,按說今天若是欽差一翻臉,把自己幾個人拿下,也是完全可行。而他給自己看了口供,還放自己走,分明就是說,這事有的談。他不禁用手打了打自己的頭,暗道:你個糊塗蟲,看來是這幾年太平日子過的,把你弄糊塗了,怎麼險些就走了死棋?他急忙道:“那依王公之見,我當如何?”

王權通道:“還當如何?自然是輸誠納款,拱手請降。欽差今日此舉,不但沒有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