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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如今生計的艱難,不由七竅噴火,癲狂發作,狂笑道:“賤人!賤人!你們女人都是一樣的東西!徐婷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李天照從小讀書上進,頭懸梁錐刺股,未曾有一日懈怠。我的功名,都是自己硬生生闖出來的。就因為我沒有個好爹,沒有好爺爺,便要受苦受窮,還要被你嚴家、徐家毒打迫害!”

第六百二十五章 血染綺羅

李天照罵到激憤處,一指嚴鴻,“這姓嚴的,算個什麼東西!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詩詞格律,八股文章,一竅不通的俗物。便因為他有個好爹,有個好爺爺,就可以飛黃騰達。高官任坐,駿馬任騎,酒池肉林。各色美人予取予求,這天下間哪還有道理?胡晚娘,你口口聲聲說與我山盟海誓,卻為何不肯讓我與你共赴巫山?說什麼禮法道德,卻是為這混帳守著身子,全不想他當初恃強搶親,為非作歹!你說我罵你賤人,哪點錯了?”

嚴鴻冷哼道:“李天照,你這等廢物我見的多了。以為多認識幾個字,便高人一頭,便該要過上等人的生活,這又算的了什麼道理?不錯,老子讀書識字,吟詩作對,確實不如你。但老子殺過白蓮,抗過蒙古,南下會過夷人,鬥過倭寇,給國朝立下偌大功勞,單是太倉中的銀兩便多了幾百萬!而你呢?充其量也只是茶樓尚書、酒肆閣老的本事,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人?看你如今這副死狗樣,我都懶得踹你。滾吧,趁小爺心情好,不然小心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了!”

說話間,嚴鴻扶著晚娘,頭也不回,和李天照插身而過,向外走去。墜兒也跟在身邊,還鄙夷地朝李天照吐了一口唾沫。李天照只覺得火往上撞,腦海裡混沌一片。只想著:這世上沒有天理,憑什麼這種人可以活的比我好?再看背影,墜兒晚娘,婀娜的嬌軀,貼在嚴鴻身上。想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本來該是自己的盤中餐,如今卻成了這混帳的禁臠。再有那徐小姐。何等高貴典雅的美人,也要被這紈絝佔有。

而自己呢?當初自己與表妹兩情相悅,是這廝從中破壞,橫刀奪愛;後來自己好不容易結交上了鄭家四少爺。本想著藉著鄭家的勢力飛黃騰達。結果又是這廝,將鄭四官砍了腦袋。害自己沒了前程;本以為與徐家小姐結成連理,從此大展鴻圖,又是他……你就不能換個人坑麼?一向對自己傾心的表妹,如今不但人被對方佔有。連心都也歸了他!

自己的一生,都叫這小閻王毀了!

李天照越想越怒,咳嗽兩聲,猛的從懷裡掏出匕首,朝嚴鴻撲過去。他距離嚴鴻不過三五步距離,轉眼到了身後,大喝一聲。舉起匕首就刺。心裡只想著:殺死他!殺死他!同歸於盡也不讓他順風順水,自己反正已經這樣了,不死又有什麼用?

嚴鴻此刻把李天照大罵一頓,正是志得意滿之時。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只知道怨天尤人的窩囊廢,居然還有這一手。等聽到房上一聲驚呼時,又聞隱隱腦後風聲,嚴鴻便知不好。他好歹是練過幾套花拳繡腿,身手本比個瘸子靈活的多,奈何左右還擁著晚娘、墜兒,這便不靈活了。

此時在房上監視的張青硯,已經打出了一枚錢鏢,只是方位限制,想要打李天照的手卻夠不到,只好打他的後腰。李天照後腰中鏢,整個身子發麻。但他此刻已經合身撲上,用體重加上衝力,壓著那口匕首,直朝嚴鴻背心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但聽得數人驚呼,一聲慘叫。原來晚娘聽得張青硯的呼叫,轉身看時,見半步之外,表哥李天照面目猙獰,兩手舉著匕首刺來,嚴鴻懷裡抱著自己,卻不大方便閃避。胡晚娘不及思索,大叫一聲,轉身撞開嚴鴻,卻讓自己頂到了匕首上。噗地一聲,血光飛濺。嚴鴻、李天照、張青硯、墜兒四人同時驚撥出來。卻見晚娘左肩窩處已經插了一把匕首,整個人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鮮血汩汩從刀口滲出。

李天照一刀刺出,人也摔倒在地。張青硯此時已經從房上落入破廟之中,起身一腳將李天照身子踢的橫飛出去,撞到牆上又摔落在地,口鼻噴血,動彈不得。嚴鴻顧不上他,要緊上前半步,矮身抱起晚娘。只見她中刀之處血流如注,急忙用手按住傷口,高喊道:“來人啊!快救夫人!”

墜兒嚇的面如白紙,也跌跌撞撞跑出去喊人,晚娘人躺在嚴鴻懷裡,睜開眼睛,勉強笑道:“相公……妾身總算能為你做一件事了。能替你去死,也不枉這數年來的恩情。”

嚴鴻道:“別胡說,你死不了。你相公我也受過幾次傷,沒那麼容易死,快救人!”

張青硯此時上前,急忙伸出纖手,點壓晚娘胸前幾處穴位,以少緩血流。又對嚴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