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時候,嚴鴻上前說了聲:“得罪”,就先脫下上衣,將這骨頭架子掃到地上,把玉床又仔細擦了擦。這制床的玉石,不知是什麼材質,摸上去觸手溫涼,甚是舒坦。
在這間看似臥室的石室後面還有通路,但不知是通向何方。嚴鴻顧不上繼續探險。找到這麼個安身之處,得趕緊讓夏紫蘇也來開心開心。因此他一路小跑,回了先前那棲身的山洞。這會兒夏紫蘇又已昏迷過去,嚴鴻只好時背時抱,將夏紫蘇搬到了那臥室之中,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自己轉身而出。
他知道夏紫蘇身子不好,這半生不熟的香蕉,絕非好的選擇,而那些乾糧又吃不下去。如今既然有了鍋碗,就好辦多了。嚴鴻便即拿出一口小鋁鍋,將乾糧掰了些放在裡面,加入清水,撿些幹樹枝落葉生火,煮了一鍋麵糊糊。等到糊糊做好時,夏紫蘇也緩緩醒來,發覺換了個所在,再看身下的玉床,及玉製桌椅等,大感意外,全不知身在何方。
嚴鴻這時被煙火燻得一臉黑,說道:“紫蘇,你醒了就好,喝點麵湯吧。”說著,用勺盛著湯來喂。夏紫蘇急道:“這一鍋湯不知要耗掉多少清水,咱如今哪還有這麼多水可用。”
嚴鴻笑道:“無妨,無妨,只要你身子好些,便是把這袋子水全揮灑掉,又有何可惜?”夏紫蘇柳眉一豎:“你又來了。如今且不說我的死活,你是國朝有用之身,豈能為表兒女之態,做此無益之事!”說到急時,又是一陣咳嗽。
嚴鴻見她認真,忙道:“紫蘇,我逗你玩呢。這盆地之中,我已找到水源。你放心喝吧。”夏紫蘇看他不似開玩笑,這才一口一口,強喝了一碗,便再也喝不下。
夏紫蘇這三日來受了無數苦楚,如今一碗熱湯下肚,暖暖甚是舒服。看著手中的塑膠碗、勺,如此輕便。再看身下的玉石床,想起往昔聽過的志怪話本,不禁芳心一動,這分明是一位仙人的洞府啊。這玉床多半是仙人修煉打坐時坐的,其餘器皿,都是仙物,再看地上那具骷髏,身上衣物絕非本朝。這多半是仙人遺蛻吧?為了自己,就如此毀壞仙人遺蛻,這可是要遭天譴的!她情急之下,要緊學著師門中那些出家的前輩模樣,合什道:“小女子夏紫蘇誤闖仙府,仙家莫怪。冒犯之處,還請降罪到我一人身上,莫降罪嚴小相公。”
嚴鴻見她精神好了幾分,又聽她這般關心自己,心頭高興,便對夏紫蘇道:“紫蘇你且歇歇,待我來看看這洞中有些什麼寶貝。”動手尋找那死鬼前輩遺物。夏紫蘇始終認為這是仙府,待要阻止他,嚴鴻卻是難掩興奮,點好了火把,點燃了那油臺,便在洞中仔細搜尋。
忽聽夏紫蘇問道:“這是什麼?”嚴鴻這才發現,自己方才沒注意,就在玉床床頭位置,還放著個塑膠封皮的日記本,另放著十幾根削好的鉛筆,和一支鋼筆。他一笑道:“這有什麼,紙筆而已。”
夏紫蘇一聽,不但沒放心,反而更加疑惑道:“這些東西,我從未見過,小相公是在哪裡得見?”
嚴鴻這才發覺,自己一時口滑,忘了夏紫蘇根本就沒見過鉛筆和鋼筆,更沒見過這種紙張和帶封面的日記本。他只好打著哈哈道:“沒啥,這是西洋紙筆,我在克里希那裡見過。”
一說到這洋女,夏紫蘇就想到當日那些旖旎景象,不好再追問。她雖然心中害怕冒犯仙家,然而終究是二十歲出頭的女子,脫離大難,難以抑制好奇心,就小心地去拿那日記本端詳。嚴鴻怕她久病無力,便說道:“你還是躺到床上去看罷。”
邊說邊撬開箱子,只盼著找到些後世西藥。結果卻發現,這箱子裡的物件,只有一部膝上型電腦,外加一些四季的衣服。這電腦根本就沒法開機,完全就是個廢品。至於那些衣服,倒是有些用處,不過不是什麼必須的。
夏紫蘇這會兒則是完全被那些奇怪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無論是筆還是那臺破電腦,在她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奇物。而翻開封皮,她發現扉頁上居然貼著一張小小的圖畫,乃是一個青年男子,渾身奇形怪狀的金盔金甲,上書五個小字——聖鬥士星矢。這麼一來,夏紫蘇更是認定,此地主人是一位有道仙君,自己手裡的,必是仙君所寫的道書。
一想到這,夏紫蘇不由芳心大喜:自己這一遭欠了嚴鴻這麼多人情,不知如何報答。那便用這本道書報答他,成全他長生不老,也不虧欠。想到此,夏紫蘇將日記遞給嚴鴻道:“這多半是本道書,還是送給小相公,說不定能成全一段仙緣。”
嚴鴻笑道:“這破東西有什麼仙緣?你且回去躺好,我開啟來唸給你聽。”
夏紫蘇忙搖頭道:“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