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好日子,衣食住行全有人伺候,這次被困荒島,風水輪轉,他要動手伺候人,本就覺得彆扭,更聽夏紫蘇夢中對邵景念念不忘,心裡更覺得不是滋味。
到了次日清晨,夏紫蘇的神智情醒了些,再看身前篝火,頭上的溼布,以及嚴鴻那佈滿血絲的眼睛,就知道這一夜全靠嚴鴻照顧。她滿眼感激,羞赧的一笑道:“小相公,多謝。”
嚴鴻見她那副病仄仄的模樣,與往日形象判若兩人,又覺得心中不忍。縱然有再多不快,也全都壓下。他忙取出些乾糧給她,又取過裝清水的皮袋:“別說這些,吃點東西吧,好補補元氣。”
夏紫蘇道:“咱們的水和糧都不多,小相公你還是自己用吧。紫蘇命薄,這一關,多半是挺不過了。只盼,我死後,小相公……小相公將我葬入海中,不要吃我。”
她心中最怕的結局就是被吃了果腹,此時抓緊時間,先說了出來。嚴鴻笑道:“紫蘇,不必胡思亂想,有我嚴某三寸氣在,定保你無恙就是。再說你看看,咱所在的這個地方,有樹有草,多半淡水也是有的。只管放心,咱們定能過了這一關。”
第四百八十七章前輩
夏紫蘇這短短三日內,經歷了血戰金剛佛,海上大風暴,石進孝的毒辣心腸,自己又身染疾病,整個人始終在高壓之中,幾乎崩潰。如今聽嚴鴻這般說,頓時如同聽到神音天籟,身上病痛也減輕了幾分。嚴鴻又道:“紫蘇,這島子中間的地方甚大,我欲要去探查一番,最好先把淡水找到。”
夏紫蘇道:“小相公厚義,小女子無以為報。你可趕緊去尋找,我還撐的住。”
嚴鴻又去折了一根樹枝,稍微削巴削巴,做成一個柺杖,放在夏紫蘇身邊,讓她可以自己勉強行走。又把大部分乾糧、清水和幾支相對賣相好點的香蕉放在她身邊。自己帶了繡春刀和一小囊清水,再除外探查前去搜尋。
這島中的盆地,足有數里方圓,地形頗為崎嶇。嚴鴻七歪八拐,轉得暈頭轉向。忽然聽到滴答水聲,大喜之下,循聲前去。卻看一縷清泉,從山丘上汩汩流下,卻注入一個小潭之中。這潭約莫有數丈大小,潭四周草木叢生,水不算很清澈,倒也乾淨。嚴鴻早已唇焦口燥,要緊撲到潭邊,咕嘟咕嘟大口喝起來。這帶點泥土腥味的水喝進肚裡,涼透心窩,真是比玉液瓊漿還要痛快。
喝飽水之後,嚴鴻又繞過水潭,猛可地發現潭邊泥地,竟有幾行早已乾涸了的隱隱足跡。他心頭一跳,莫非這裡竟有他人?可是看這足跡,也不知多少年月,裡面有蟻窩,有黃土。他一咬牙,仗著繡春刀在手,跟隨足跡,步步前行。
那足跡若隱若現,沿著潭後面的石林之間,又迂迴了數十丈。嚴鴻猛可地發現,在圍繞盆地的一側山丘壁上,又有一個洞口。走上前去,卻發現這山洞深邃得很,看這架勢,可比夏紫蘇安身的洞要大多了。嚴鴻往洞口扔了幾塊石頭,沒見什麼野獸爬出來。於是折下幾根乾枯的樹枝做成火把,點燃了往洞內試探著進去。
那洞在洞口看時。約有數丈深。可是待往洞裡走了二丈多路程,右首卻是一條狹長的通道。沿著這條狹長的通路走過,居然一路暢通。一直走了數十丈,眼前一片開朗,赫然是一間大廳的模樣。這山洞分明是人工開鑿,石壁上更修有幾個燈臺。嚴鴻將點燃的火把放到上面,權當照明之用。只見大廳內陳設簡單,只有幾張桌椅等等,看成色年代不淺。
穿過大廳,還有一座略小的石室。又分為內外,以石屏風隔絕。在外屋的壁角,是個兵器架,另有個敞口木箱,內有一副甲冑。更絕妙的是。這石洞頂上竟然有光線照入,大約是從山丘頂上開的天窗,不似外間大廳那般昏暗。
裡屋則是臥室,一座玉石床上,躺著一具人體骨架,顯然已經死了些年頭。在角落裡還堆著鍋、碗、瓢、盆等餐具,另有一個長條木箱,不知內有何物。
嚴鴻瞬間只覺得毛骨悚然,他不是沒見過死人,更不信鬼神。雖則如此,見到一具骷髏,也得打幾個冷戰。然而更嚴重的問題是,那骷髏身上的衣物,竟然是一件t恤,上面畫著五個人形神仙,一個四肢通紅,發似硃砂;一個黑眼白麵,頭戴綠帽;一個發似藍靛,額頂明珠;一個頭生雙角,疾步如飛;一個渾身泛青,頭頂雙翼。五神之外,赫然五個大字“北京歡迎你”。
還有這些鍋碗瓢勺,居然包括一個平底煎鍋!尼瑪這些玩意,明顯都來自閆東來的那個時代啊,絕不該出現在大明朝的山洞裡。嚴鴻不禁仰天長嘆:“孃的,沒想到在這還遇到穿越前輩了!”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