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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可謂是大明王朝的jīng神文明建設中心。如今朝廷的二把手次輔佐徐階,當初也同樣是在禮部尚書位上培植起勢力的。再加上吳山資歷老,弟子門生眾多,朝堂中也是一股不可輕易撼動的力量,儼然一鎮諸侯之態。;

明朝官場,甚是看重同鄉情誼。吳山既與嚴嵩同鄉,彼此之間,按說應該情深義厚。只是這兩個朝廷高官,雖然同鄉,彼此為人行事卻是南轅北轍,當初更是直接拒絕了嚴世蕃的婚姻之議,幾可稱為朝敵。只不過礙著這一層薄薄名分,還沒到彼此**裸刀兵相見的程度而已。

另外,吳山是堅定的支援裕王繼承大統之人,曾數次上本,催促天子早立太子,讓景王就蕃出京,以安百官。這一點上,與嚴世蕃這個暗中支援景王的景王派更是勢同水火。因此,儘管嚴嵩在朝堂上對吳山還留著幾分客氣,嚴世藩卻是毫不給面子,家裡商量時直斥“吳老狗”。

而吳山也不是不知道嚴傢什麼態度。反正任你強橫,我只秉持我的道理就是。

昨天嚴家行刺的事,朝堂上已經鬧出一番惡鬥。最大的勢力嚴黨核心置身事外,其他各派,以及牽涉到的嚴黨外圍,卻少不得彼此混咬一嘴毛。相對而言,雖然吳山的禮部基本未涉及其內,但老尚書為官多年,已經敏銳的感到,這件事恐怕鬧不好要造成一番大風暴。而在大明官場上,有時候最佳的應對方法就是主動出擊,佔據道德制高點。。: *

因此今天晚上,吳山還在就此事書寫奏章。他一劾陸炳查究不利,縱使京師盜匪橫行;二劾成國公朱希忠總領京師戎政卻不能防範未然。

如果說這些還是情理之內,那麼接下來吳山的舉動就頗為誇張了。他三彈兵部尚書楊博。這楊博出身晉商之家,乃大明朝一等牛人,嚴世藩都忌憚三分,以文人領兵,戰功累累。吳山彈他,倒不是因為私怨或者黨爭,只是因五城兵馬司隸屬兵部,京師治安不利,兵部尚書難辭其咎,顯得公允持平,面面俱到的意思。

接下來,吳山又寫,今天下匪寇橫行,全因商人rì多,官員怠惰,路引廢弛,希望萬歲能夠整頓吏治,打擊行商,使百姓安心務農,再嚴肅路引,離家百里者必須開據路引,自可海晏河清。

到奏章的末尾,吳山最後卻還是落到了:今天家未立太子,儲位空懸,致使人心惶惶,望天子順天應人,早定儲位,並促景王早rì外出就藩,方為上策。

得,這位爺還是三句話不離本心。可他這奏摺堪堪完成時,門上人卻來報,教坊司奉鑾劉保求見。。

第一百零八章 獅子搏兔

聽說劉保來見,吳山不禁眉頭一皺。。按說,教坊司雖然隸屬禮部,但他吳大尚書熱心朝廷禮法,對這個官辦jì院實在提不起關注的興趣。而且從職能上,教坊司其實和宮內的鐘鼓司卻走的更近。因此上,除了例行公事的彙報,吳山和劉保雖為上下級關係,彼此往來並不太多。

這麼說來,劉保深更半夜也沒有上門來找自己的道理啊?吳老宗伯滿腹狐疑。但他也知道,這劉保雖然人品智商都不咋地,但也並不是無事亂串門的主。既然一反常態來見自己,必有要事。接著,吳山又想起,今兒鬧得沸沸揚揚的嚴府刺殺案,犯官莫懷古的家眷就發配到了教坊司。莫非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想到這一層,吳山倒不敢怠慢,急忙命人引劉保進來。

原來那教坊司奉鑾劉保,在嚴鴻走後,又被錦衣衛眾人纏住,灌酒的灌酒,扯事的扯事。好容易尋了藉口逃席而去,他也顧不上和秦泰算這背後捅刀的帳,就匆忙來見吳老尚書。

他也不是刻意想要得罪嚴鴻,更不是敢招惹嚴嵩。可是,嚴鴻不但把他的搖錢樹給折斷了,看這勢頭,竟然還想扶持秦泰取代自己的位置。好個小閻王,老子一片苦心,溜鬚拍馬幫你盡心找樂子,你反這樣對我。你這事兒可別做絕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說要是這個事自己不做出反應,那些排隊等著和雪豔娘共度**的貴人們,還不活吃了自己?;

直到此時,劉保還沒明白,正是他自作聰明地給嚴鴻喝回chūn露,才讓一貫做事留有餘地的嚴鴻如此惱怒,以至於對他這般不客氣。為了保住自己在教坊司的地位,也為了把這個簍子推出去,劉保現在必須找個人出頭撐腰,免得被動挨打,被嚴鴻扶持秦泰頂下去。

不過,憑劉保的能耐,要和嚴閣老的長孫鬥,那還不如直接找根繩子上吊來的便當。他也只能找自家的頂頭老大——禮部尚書吳山吳老宗伯了。

因此一見面後,劉保兩行眼淚幾把鼻涕一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