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定微微死在他們的手上,這裡面還是有疑點。而且,即使微微真的被狂訊所害,以眼前郝清沐的性情,也應該只是個被逼順從的幫兇。
但,微微在狂訊組織曾受到非人虐待,這卻是事實。
如若那晚他撲去狂訊的住宅時,狂訊還在,那他真的極可能會控制不住而動殺機。但現在,他已平靜下來,仇必然要報,但他要報得光明正大。
他和郝清沐,既然隔著殺妻大仇,他絕對不能對她再有半分憐惜心軟。
他的情緒起伏難平,想要把她扔出房間,那就必然得抱起她,他覺得,自己實在不想再碰她。
他沒法子把她扔出去,所以便扔下她在床上,自己走了出去。
現在,和她同處一室,感受到她的氣息繚繞周圍,對他也是極大的煎熬。
他信步走出電梯,酒店內一對今晚正在辦喜事的新人,正在送客。純白婚紗的新娘,雖不美豔,但深紫色百合花點綴的頭飾,卻顯得很鮮豔。
如若是他和微微成婚,他曾想過,要給她親手剪一枝豔麗的薔薇,是他溫室裡細心培植的花種。
心靈又再抽抽的痛,一張髒兮兮的臉,可憐的以手捉住他的袖子,眼裡卻有淡光爍爍:“皓天,我們什麼時候拍婚紗照?”
“唉……”他對著天空長嘆氣。對總被某個人攪亂的春心無可奈何。
回來的不是微微,但卻讓他對微微的思戀更深一層,像春日裡的野草一般瘋長,延開漫山遍野。
還是應該把她扔出酒店去。能狠心扼緊她的脖子,為什麼就不能狠心把鳩佔鵲巢的她扔出他的心門之外?
他去而復返,籍著暗燈,一把掀開她的被子:“起來,滾出去!”
床上沒有迴音,他怒吼了一聲:“滾!”
她終於眨了眨眼皮,眉心皺得緊緊的擰成一條線,她的聲音像是無意識的呢喃:“我難受!”
“別裝了。起來。”他不讓自己有半分猶豫,單手拎著她的手腕便向外提。床上的女人被他拖著向外帶,半個身子跌下床,一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抓,抓到他的大手,她像撿到什麼寶貝似的,把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頸邊磨,笑得有點傻呵:“你好冰,好舒服。”
“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