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咬口不言,她到底在找什麼。兩小時前,他的親兵建議他休息,讓士兵陪她找。但他自認為,既然與美人共患難,斷沒有共一半的道理。
他要與她一起度過接下來最艱難的時光,才能在她的心裡佔有那麼輕薄的一席之地。
清晨,她失望的表情提醒他,她一無所獲。
她癱軟的倒在車後座上熟睡,被他輕摟在懷裡也不曾發覺,還習慣性的向他的懷裡拱,拱出個舒服的睡姿睡得香甜。
狂訊死了,聶皓天與她已接近決裂。他覺得自己前途無量。回到家裡,林微還躺在後車座安睡,他才下得車來,項勝文站在屋前等他,眼裡是明顯的不滿。
他看了一眼車裡半眯著的林微,跟隨著項勝文進了內室。
項勝文冷冷的瞟著他,冰冷的責罵:“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玩女人?”
“爸,她……對我來說……很不一樣……”
“閉嘴。”他話沒說完,便被項勝文威嚴打斷:“這女人是個災星,就連聶皓天都駕馭不了的女人,你上趕著送死嗎?你也想學狂訊一樣,為她送掉性命?”
“狂訊的死和她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狂訊和林微之間的交易觸怒了聶皓天,他會在這個敏感時期端掉狂訊?”項勝文恨鐵不成鋼:“聶皓天和徐展權的合盟還在進行,他在這時為什麼會弄徐展權手下的大將?你以為是國事?這是私仇。”
“那隻能證明聶皓天公私不分。”
“哼,他公私不分,卻斷了徐展權的後路啊。這對我來說,是巨大利好,徐展權黑道賠植多年的勢力被聶皓天一杆清,又和聶皓天生了嫌隙,徐展權和我們的合作便勢在必行了。”
“所以,清沐其實挺旺我的。”
“用人,最講究的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她既然是一把能毀掉聶皓天的刀,我們就一定要把她磨得鋒利無比。”項勝文正色嘆氣道:“這方面,飛玲就比你聰明許多。”
“……”
林微筋疲力盡的挨著車窗側壁,她並未如項子翼所預料的一般,睡得很死。對於項子翼,她永遠存有戒心,所以不可能在他的懷裡睡得安穩。
這一夜折騰下來,她覺得肩膊的傷口像被螞蟻啃骨頭一般,又麻又痛。但這疼痛的傷口和疲憊的身體,卻也阻擋不了心靈裡的絕望。
狂訊的屍首,她已見著了,他的所在地,她也搜了一圈,再沒有什麼線索可以追尋了。
有些事情,終於回不去了。她側靠著車窗,淚兒又再無聲的滑落。項宅對側空曠的街道上,一輛火紅色的豪車緩緩開出,車裡坐著妝容精緻的項飛玲,而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卻是笑得輕慢的聶皓天。
她的睡蟲和悲傷一下子全醒了,她爬上了駕駛座,車外司機正在抽菸,她果斷的發動了車子,向著項飛玲的車子追趕而去。
雅緻的小樓,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的行宮。林微踏著細雪,走近小樓的入口。鐵柵欄內,紅色豪車停在當中,房子兩側的風景樹被細雪打溼大片,在這個冬日的清晨滲出駭人的冷。
她在一刻鐘前,發現項飛玲的車子,並看著她遣退了保安。作為曾經的軍中女參謀,如今又有聶大司令作伴,自然是不需要保安保護的。
她相信他,從來都不曾懷疑過。雖然聶皓天和項飛玲進去時,是相擁互摟的親密姿勢,但她仍舊相信,他並不會和項飛玲有何不軌。
但是,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卻好奇得很。除了好奇,心底裡有一絲酸楚的涼意在密密的滲啊滲。
二樓的露臺,欄杆處被女人抓穩了一躍而起。以林微的訓練,要進入這個閨房,實在易如反掌。屋裡沒有開燈,緊密的窗簾罩住的世界,有一種曖昧的陰暗。
從那薄薄的縫隙看進去,聶皓天勾腿半躺在床上。他半倚的姿勢、懶散的表情、唇邊似有若無的笑意,透出的如此性感的風情。
他每一個樣子都是奪人心魄的,那從他嘴裡吐出的字句,也能勾出一絲心魂:“項飛玲,我想不出,我和你有什麼話,需要在床上談。”
“你想不出?你也會想不出?”她矮身坐下來,這時,林微才看清楚,項飛玲身上的大衣已褪下,大冷天的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肉肉,白肉俯向男人的胸前,趴在他的肩頭:“駱曉婷,你記得嗎?”
“嗯,她應該放出來很久了吧。”他望著她,眼中淡淡的沒有情緒。
“1年半了。”她更沉的向他的身上趴下來,手指溫柔的去撩他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