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間真相。她這麼久以來的隱忍不告,皆是為了他的前途著想吧?
因為怕他也像她一般受人所挾,才刻意的隱瞞,讓自己毫無顧忌的走自己的路。而他現在,也不適宜讓任何人知道:他聶皓天已然洞察一切。
如果暴露的話,那必然逼得對手把“寶貝”這一王牌祭出來。那時他必然投子忌器,這一招魚死網破,他勝算不大。
他一定要在敵人察覺之前,悄無人息的把孩子救出來,才可永絕後患。
事情兇險,他便更不能亂。
他輕輕的親著她的臉,她睡著時也擰緊了眉心,五指緊緊的握著枕角,時而瑟縮著輕哼。
微微,這些日子,你到底是用什麼心情來面對我,隱瞞我?
這麼悲傷而沉重的負擔,你為什麼一直不讓我來為你分擔?孩子,寶貝兒,你怎麼捨得不讓我看看?
不,她曾經和他說過的,只是他沒有細心的用心來傾聽。
“我們的孩子,他必然是個男孩子。他像你一樣聰明,臉蛋長得像你,眼睛更像你,就連耳朵也是一模一樣的。他還像你一樣愛槍愛炮,愛玩車車,小小年紀便臭美、裝酷、還耍帥。他最喜歡裝成個小大人一樣,坐在石椅子上扮沉思……”
她那時,以鼻尖來頂著他的鼻尖,捧著他的臉和她一起幸福的晃啊晃:“是不是很可愛?”
“嗯,真是太可愛了。”他那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還一直親他,親得口水和淚水把他的臉都染溼了:“他是世界上最可愛,最聰明的孩子了,我們的兒子,我們的寶貝兒啊!”
微微,你曾經這麼認真真實的告訴過我的啊,我們的兒子,你曾經這樣說給我聽……是我,沒有相信你。
那時候,我恨你愛著狂訊,恨你變得不擇手段,甚至懷疑你是另一個人,我的心瞎了,所以聽不到你的苦和淚。
“微微,幫我再生一個孩子!”他輕輕的親她,在她的臉頰處,男人的嘴角泛起了淺淺的笑痕。
苦澀的,卻又如釋重負的笑。
門外幾聲輕敲,他遲疑的下床,喝了一點安神製劑的林微,翻轉身子又再睡過去。他披衣下床,門外,劉春華的親兵向他敬禮:“首長!”
“有要事?”
“劉團長要我來領罪,我們中伏了。”
聶皓天冷酷的看向他,他低著頭:“趙偉恩被劫走,4名隊員受傷,一名傷重。”
聶皓天轉過身去:“春華呢?”
“團長無恙。”
“好。”他關切地:“趙偉恩伏法也是他罪有應得。只要兄弟們沒事就行了。受傷的兄弟,要小心看顧。與醫院溝通:用最好的藥,最適當的治療。”
“是,首長!”親兵敬禮退下,心中感恩。
趙偉恩的作用何等重要,單看徐展權千方百計、百戰不撓的暗殺計劃便可知道。今晨,趙偉恩在半途中,在下車小解的時候,便已暗暗被劉春華在田地裡接走。
趙天天和首長,自然是去對付狂訊了,而趙偉恩已由劉春華再次順利轉移。但難以想像的是,最後居然還是讓徐展權半途截劫,把趙偉恩給劫走了。
今天,這麼重要的人給弄掉了,首長竟然也沒過多責怪,還關心傷員。
首長雖然一向待子弟兵如親人,因他天生冷傲,士兵們對他敬畏者居多。但是今年以來,首長卻越來越有人情味,變得平和而容易親近了。
劉小晶醒過來,眼前暗暗的牆,空空的斗室,潮溼而汙濁的空氣使她的四肢的搔癢一陣重似一陣。
她動了動腳,卻發現足上吊著沉重的鐵鏈子。她衝著這沒有窗門的空屋大喊:“喂,趙天天,我一個弱女子,你要不要這麼狠?”
居然關她在這種地方,又潮溼,又悶熱,還黑暗。
“我手無寸鐵,有必要還要鎖鏈子嗎?”她用提了提腳邊的腳鏈,沉重的冰凍的鐵鏈,提醒著她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
她的身份徹底暴露了。既然聶皓天能早就算定了位置,反而把她和狂訊截擊,那麼也就表示,趙天天其實早就曉得她是奸細了。
那個她自以為隱秘的竊聽器,也成了他反監聽的工具。
當兵的男人,你不能和他們玩心機啊!一個比一個都要狠啊。
“是啊,我為什麼認為我能騙得了你呢?即便你是和聶皓天一樣的多情種,我也不是林微那樣的解語花啊。我沒有本領讓你愛上我,又有什麼本領贏得你的信任呢?”
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