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他就派人做掉徐浩強。”
“是誰,那個人是誰?”
“就是他。”林微突然抬起的眼睛,手指著監視器外面的眾人,語聲堅定。
外面眾人皆看著聶皓天,徐展權的掌心滲出細汗,驚喜交集:這娘們終於受不了要招了,聶皓天,現在證據確鑿,又是多個領導人旁聽,我看你怎麼逃得開法網。
林微的聲音尖銳,手堅定的指向監視器:“項勝文,是項勝文指使我做的。”
“……”
在緊張得要窒息的氣氛中,聽到的卻是這麼一句供詞。先是聶皓天淡然,徐展權憤然,再是全體旁觀政要不知所以然,最後卻是項勝文的一句:“不知所謂!”
項勝文怒視眾人,瞪著專管這次的審訊工作的刑警大隊長:“大刑逼供?這就是你們的風格?這是要屈打成招,冤枉好人嗎?”
“是,書記,我,我們……”大隊長苦不堪言,實在不知道林微這娘們怎麼膽大包天到,敢把這事栽贓到大大人的頭上去。
聶皓天在旁哼了一聲:“真是現代版的竇娥啊。”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藍部長作和事佬:“我看,今晚也太晚了,大家也應該回家休息,隔日再審。至於剛才,嫌疑犯神志不清的證言,就不要取證了。”他搖了搖頭,很和氣的道:“不要浪費警力。還有,在一天沒有實質證據之前,嫌疑犯都還不是犯人,好好對待。”
聶皓天冷冷的聲音像是從牙關裡漏出來的:“她這是被逼得有多慘,才會隨便拉上項大來墊背啊……唉,始終,始終是我的女人啊!”
聶皓天這也是要哭出來的形容。
眼看今晚這一群全都是演上了,唉……
藍部長繼續老好人地:“送醫啊。陸軍總醫院還是北區療養院?聶司令選一所?”
聶司令毫不客氣:“陸軍總醫院。”
“好吧,好吧!送軍總醫院。”
陸軍總醫院,林微也不知在這個病房躺了多少回了。自從回來後,她似乎便與這裡結下了不解之緣,躺這張病床的時日比陪聶皓天家裡的大床的時日還要多。
她實在是冷,眼睛也被強光刺得一片模糊,腦子裡混混沌沌的,只記得握緊了那隻手,死死的拽住,不讓他從自己的掌心逃跑出去。
她生病的時候,其實已經很堅強,不聲不響的一直強忍。但這一次,她模糊意識略略清醒,便開始“哼哼”。
痛也“哼哼”,不痛也“哼哼”,但那隻大手卻並不因她由低到高,再由高轉低的哼聲而有所失衡。
這隻手任得她握著,卻沒了往日那熾熱的溫度。
她悲傷的懂得:一個男人不因你的嬌弱而對你憐惜,要麼是他膩了,要麼是他要離開了。
眼睛在暗淡的光線中張開,面前聶皓天的臉沉靜如水,平潭般的眸子裡,也無從前的深亮光芒照耀。
“醒了?”他冷漠的聲音不帶一絲溫情:“在這裡躺,總比在刑警隊躺著的好。你安心在這兒養著,等這件案子結了,再出院吧。”
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皺眉可憐地:“發燒了。”
“護士剛給你探過體溫,36度,正常溫度。”
“那就是接近體溫不升,也沒多正常。”她扁扁了嘴,把頭埋進枕頭裡。那雙冷漠的眸子,看了讓她太疼痛,還不如瞎了的好。
“謝謝你沒有在局裡供我出來。”
“我供你出來也沒用,徐浩強的確是我害死的。你雖然捉了他,但也沒打算要他的命。這個我知道。”
“你配合得很好。把項勝文拉下水,這事情便沒有人再敢去深挖深究,你的口供,別人也只當是被逼供後的胡言亂語。”
“是你機智。”她抬起眼睛:“你讓那個審問的人給我偷偷暗示,讓我指證項勝文,我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也只能照做。這些事情上,我還是相信你的。”
他站了起來,靠著窗子抽菸,煙火明滅間,他籠在煙霧裡,讓她再也看不真切。
“徐展權也知道,他兒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謀殺。但這人肯定不是我,我聶皓天要是立心要徐浩強的命,自然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讓自己腹背受敵、背上殺人嫌疑。明顯的是有人故意藉此時機,陷我不義,還可挑拔我和徐展權死扛。徐展權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道理。他咬住你不放,只是兒子既然已死,便怎麼也得拉個人來墊背,把我聶皓天拉下馬的話,也不算白死了。”
“兒子都死了,還能計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