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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掃死了。”

“哦,我知道,你想我死。”他呵呵的笑,卻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棉被:“這張被子,這張床,她真正的和我一起躺過。”

對,還有很多女人躺過。她再也冷靜不下來,轉身便衝了出門。廳裡,項飛玲正撿起扔在沙發上胸圍半裸著身子戴上,回頭她對林微笑得輕佻:“有空常來啊,不過,提前給個電話。”

大門關上,林微撲進電梯,才支撐不住的身體沿著牆壁滑倒。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讓她經受這樣的侮辱和鄙視。他甚至連一絲歉意、一點後悔的表情都沒有。

他根本就不在乎,更沒有打算解釋。他看著她,像個陌生人,不,他深深的冰凍的眸子裡,是幽深的看不透的仇恨。

她坐回車子裡,還殘留著暖氣的車廂內,她卻冷得發抖,那從最深處向她襲來的恐懼般的冰凍直達身心。他的眼睛,看著她不再有任何溫柔。

她感到害怕,那麼的害怕。

項飛玲一直繃得緊緊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她深呼吸著,心裡多久不曾這麼的快活過了。讓林微在她的身上領略到挫敗和妒嫉,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

迴轉身,她卻又嚇得面無人色,聶皓天無聲無息的站在她的身後,一雙眼睛望著她時也似死水一潭,今夜的他,像個沒有家的孤魂,只在這夜色下孤寂的遊蕩。

他自己到櫃面上拿出一瓶酒,就著酒瓶喝了一口,才低著頭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昨晚在中行門前,你一個人走,差點被車子撞到了。我拉你上車,你就帶我來了這裡?”項飛玲不確定的問他:“你不記得了?你昨晚也沒喝酒,但看著卻不清醒。”

“嗯。”他抱著頭,低聲地自言自語。他的話音卻越來越模糊,混著酒氣,他像在哭泣自責:“我不清醒好久了。一直都不怎麼清醒。其實,為什麼要清醒呢?一直像從前一樣,一直睡得迷迷糊糊,一直做著你還活著的夢,那也是挺好的。”

“微微,你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你一個人在那個地方,我這麼久也沒有去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