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
“昨日被清除了一批,不過,還剩三個保住了。”幕僚說道。
高凌波眉頭皺起來。
“是真的沒被發現嗎?”他問道。
“是的,這三個是一開始就跟著晉安郡王的,從小跟到大的。從來沒有直接跟咱們接觸過。”幕僚說道。
高凌波點點頭。
“讓他們務必仔細查,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治好的。”他說道,“不搞清楚這個。我們下一步就不好安排,死而復生的事一次就夠了!”
幕僚應聲是。
相比於高家的沉悶,程家此時氣氛歡悅,家裡不只有範江林夫婦,陳夫人也來了。
看著面前的晉安郡王,陳夫人歡喜不已。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她連連說道,“可真是嚇到人了。”
那一日聽說太后擺駕晉安郡王府,所有人心裡都知道定然是晉安郡王不行了。
“是聽說我好了。娘娘特意來看的。”晉安郡王含笑說道,一面又帶著幾分慚愧感慨。“我自小頑劣不好養,讓娘娘很是費心。已經給宮裡遞了話,明日我們進宮去給太后謝恩。”
陳夫人含笑點頭,都說晉安郡王最得太后和陛下喜愛,果然這恩寵是該得的。
顧忌晉安郡王的身子,略說一會兒話,範江林便來請大家入席了。
“今日是李大勺和半芹親手做的席面。”他說道。
李大勺和廚娘半芹便過來給程嬌娘晉安郡王叩頭。
景公公忙遞過去紅包。
“那日沒能送娘子。”丫頭眼裡含淚說道。
心裡很擔心,擔心送嫁受委屈,擔心晉安郡王的身子不行了……
“你沒送,那可真是遺憾了。”素心笑道,伸手挽住她,岔開話,“那日可真是熱鬧的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陳丹娘在一旁高興的插話說道,“好多人給娘子寫字,還有很多很多的煙花。”
丫頭含淚點頭笑了。
“奴婢看到了,奴婢站在街口都能看到呢,煙花足足的燃放了半日。”她說道,“家裡的人都出來看呢,把街道都堵住了。”
張老太爺還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酸話。
想到這裡,丫頭臉上笑容更濃。
說起那日的盛景,屋子裡頓時熱鬧起來,剛能說流利話的小寶兒也跟著咿咿呀呀的不停。
“不過,可惜的是,李家煙火竟然不賣那些煙花。”陳丹娘又帶著幾分委屈說道,伸手抓住程嬌娘的胳膊,“程姐姐,你去和他們說嘛,給我要一個。”
“何止煙花。”陳夫人笑道,“崔琴師的家門都被踏破了,琴譜半點沒有露出來,如今都是靠著眾人聽的記憶,亂七八糟的彈奏出來,饒是如此,只要說誰誰又要試彈程氏送嫁娶,也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廳內不管是夫人還是僕婦丫頭。說道這個話題都七嘴八舌的停不下來,笑聲不斷的響起。
晉安郡王坐在一旁,看著被三個婢女以及一個女童圍著的程嬌娘。就好似一副畫一般的怡人。
有人撞了撞他的胳膊。
晉安郡王扭頭,周箙衝他使個眼色。
“我去趟淨房。”晉安郡王說道。
範江林忙要站起來。周箙已經先站起來了。
“走吧。”他說道,自己先邁步出去了。
晉安郡王便衝範江林笑了笑示意他留步也出去了,走出屋子,聽得其內的笑聲更大了,顯然因為他在大家還是拘謹了。
晉安郡王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一隻手就在這時猛地揪住他,將他拉到了屋角貼牆。
“你是不是裝的?”周箙咬牙瞪眼看著他,低聲喝道。“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你裝的嗎?你根本就沒有事,是不是?”
他說出這句話,手在微微的發抖,聲音也在抖。
“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裝,又有什麼必要,有什麼無奈,我只是知道,程四郎死了,程四郎死了!”
晉安郡王看著他,伸手按住他的手。
“我沒裝。”他說道。“是她治好我的。”
周箙看著他並沒有鬆手,眼睛發紅,眼底發青。似乎很久沒有睡過覺一般。
“六郎,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她嗎?”晉安郡王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程四郎的死卻是真的,那我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周箙鬆開了手。
是啊,她恩怨分明,從不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