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兩個外戚了,太子的位置得以保證,秦家是更願意看到一個根深的高家,還是一個被聲名所纏縛的陳家?”
屋中的人點點頭。
“這朝堂之上哪有什麼永恆的盟友,不過都是利益擇選罷了。”顧先生說道。
“那這一次高凌波是非走不可了。”有人說道。
顧先生笑了。
“這真是瞌睡遞枕頭。”他說道,“他要是走了,咱們要走就容易多了。”
說到這裡他的笑容忽的一頓。
“是啊是啊。”屋中其他人也都點頭,露出笑意,“雖然高凌波不會走很久,但走一會兒就夠我們用了。”
“那既然如此,大家就費心準備吧。”晉安郡王說道,站起身來。
屋中的人起身施禮相送。
晉安郡王離開,大家也都各自散去,景公公走在最後和顧先生並肩而行。
“我告訴你,殿下突然提出說離開京城,肯定是王妃的意思。”他說道。
顧先生猛地停下腳。
“你聽到了?”他問道。
他的反應這樣大倒把景公公嚇了一跳。
“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他說道,“我猜的。”
顧先生哦了聲。
“要不然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起要走了?”景公公也繼續邁步,一面絮絮叨叨,“殿下多捨不得太子,你我再清楚不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走?肯定是看到王妃去陳家鬧,不想她看著陳家的女兒出嫁傷心,乾脆眼不見心不煩。走了算了。”
顧先生笑了。
“這樣嗎?”他說道。
景公公點點頭。
“肯定是,說不定還是王妃開口說了這意思呢。”他說道。“不過這也真巧了。”
顧先生又停下腳步。
“那王妃的運氣還真不錯呢。”他說道。
……
“那秦侍講的運氣還不錯呢。”
高家的書房裡卻發出一聲大笑。
“竟然能從起居注裡的找到話來充當上諭。”高凌波拍著几案笑道。
高小官人等人可笑不出來。
“斷章取義。”一個幕僚說道,“大人,這一定是斷章取義。”
“是啊,只可惜當時朝堂上沒人讓他念出起居錄。”另一個幕僚說道。
“這就是父親你不在朝堂的結果。”高小官人恨恨說道,一面站起身子,“這一次決不能讓他們如願。”
高凌波笑了笑。
“做事要順勢而為。”他握著手裡的茶碗說道。
屋中的人一怔。
“父親,那你的意思是真的要走?”高小官人驚問道。
“當然要走。”高凌波說道,“我不走。怎麼讓陳相公嶄露鋒芒呢?”
屋子裡的人對視一眼。
“這不算什麼大事,我早就說過,不走,好,走,也不一定不好。”高凌波說道,帶這幾分閒閒,“現在走,也不說以後就回不來了。”
“可是被人這樣趕走,實在是不忿。”高小官人一臉憤憤的說道。“孃的姓秦的,竟然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能捅人也要能承受被人捅嘛。”高凌波笑道,“讓人家出口氣。免得狗急跳牆,現在最要緊的是,太子大婚,太后穩住位子,還有,太子的血脈能夠延續。”
他的話說完門外有人急匆匆進來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