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郡王說道。“那些人還是要進來的,正因為我要走了。京城才一定要留更多的人,而且是城防要留足夠的要緊的人手。”
自來城防是要務,就如同京城的咽喉。
顧先生點點頭,不過,現在要說不是這個。
“不過,為什麼要走?”景公公急道,“且不說他們會不會放我們走,就說這一走。路上可是十分的兇險。”
離開京城,漫漫路途,遇上個意外簡直太稀鬆平常了。
“沒有為什麼,只是該走了。”晉安郡王笑了笑,“不是嗎?阿景,四年前我們就該走了。”
“可是…”景公公皺眉。
四年前能走的時候不走,現在想走卻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我知道。”晉安郡王說道,目光看過屋中的人,“雖然遲了些,但也還算不晚。”
景公公要說什麼。顧先生先開口了。
“不晚,那有什麼晚不晚的,只要殿下想做。咱們就做就是了。”他整容說道。
“可是,現在走太危險了。”景公公急道。
顧先生看向他搖搖頭。
“錯了景公公。”他說道,“我們從來都很危險。”
既然都危險,也就沒有什麼過去曾經現在的區分。
景公公一愣。
“殿下,殿下。”
門外有人急匆匆進來,屈身施禮。
“高凌波被罷黜了。”
什麼?
屋中的人皆是一驚。
不過旋即大家又冷靜下來。
高凌波被趕出朝堂一直在說,只不過偏偏次次都沒有成功。
“陳相公說的嗎?”顧先生皺眉,“他還有什麼理由要驅逐高凌波?”
以前以外戚擅權,現在呢?他自己都成了外戚了。
“不是陳相公。”來人說道。抬起頭,“是秦侍講。”
秦侍講?
屋中的人再次驚訝。
“而且。用的是皇帝上諭。”來人接著說道。
這一次連晉安郡王都露出驚訝。
皇帝上諭?
……
“他孃的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此時的高小官人正大聲的喊道,在屋裡揮舞著手。
“哪裡來的皇帝上諭。睜眼說瞎話呢!皇帝要是能上諭,還輪到他們在朝堂上吵鬧不休!”
“小官人,是起居注上所載。”一個幕僚說道,帶這幾分苦笑,“秦侍講拿出了皇帝的起居注。”
……
“起居注算什麼上諭!”
皇宮內太后一把扯開簾子喊道。
“那不過是陛下的口頭閒語,還有玩笑話也有氣話,怎麼能當上諭!”
“玩笑話?”秦侍講面容一沉,握著手中的幾卷冊子,“陛下聖人金口玉言,不管是前朝後堂,遵從禮儀,從不虛言笑談,起居注記載也絕非是什麼口頭閒語,娘娘這樣說置陛下於何處?”
他說罷展開一卷。
“陛下曾親口說出,待太子得定,高凌波當歸去,娘娘如果不信,臣就將起居錄念一遍,娘娘以及大家都來聽一聽,看看陛下論朝中人事是否是隨意玩笑。”
開什麼玩笑!
朝臣們面色微變,誰知道還能念出什麼皇帝說哪個大臣的話來,好話也就罷了,壞話豈不是敗壞了名聲。
如今皇帝不醒,太子痴傻,太后又鬧出幾場笑話做出無知婦人狀,那秦侍講手裡的起居注相比起來,倒是最有分量的話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當下便有好幾個朝臣站出來贊同秦侍講的話,認為起居注不是戲言,更多人則選擇了沉默。
“哀家不同意。”太后氣的瞪眼說道。
陳紹在一旁端正而立,拱拱手。
“既然太后不遵從陛下的旨意,那日後太后的懿旨,中書門下也不能遵從,只能一概封還了。”他淡淡說道。
太后氣結,指著陳紹。
你,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陳紹神情木然。
欺負人,誰不會啊。
☆、第四十八章 如願
“真是沒想到啊。”
書房裡顧先生說道,面色依舊殘留驚訝。
“秦家不是和高家一勢的嗎?”
當初出面阻攔程嬌娘來救治晉安郡王的就是秦家的十三郎。
“這有什麼奇怪的。”景公公說道,“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