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居留下的五個人說道,一面開始給諸人發碗。
有人接了有人遲疑沒接。
“這是人家大東家自釀的酒,並不對外售賣。世間獨一無二,據說是第一烈酒。”有人說道,一面抱起酒罈,說到這裡停了下,“所以酒量不好的還是淺嘗一下就可以了。”
這話讓四周要散開的人頓時又聚攏過來。
“瞎說什麼呢?”
“我們可沒瞎說,人家說的,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被僱傭來散酒的。”那人笑道,一面伸手推開酒罈蓋子。
“好香!”
“聞起來不錯,給我嚐嚐!”
“只有這兩壇。飲完就沒了,這是不外售的,是大東家特意為死難的東家們釀製的。”
酒水嘩嘩的被逐一倒入大碗中,很多手伸過來端走。
大多數人都一仰頭大口喝了。
頓時響起一片嗷叫。
“好烈!”
伴著嚎叫,有人噗通栽倒在地上。
“有人醉倒了!”
“天啊不會吧。一碗酒就倒了!是不是不會喝酒啊!”
……
“來了,來了”
城門口聚集的民眾忽的有人大聲喊道,這聲音讓等候多時的人群騷動起來。
守城的兵丁們也頓時緊張起來。
“哎,大人,這事沒問題吧?”一個兵丁低聲說道,一面看著城門前擁擠的人群,擺著的几案。以及几案後舉著白幡的十幾人,其間豎著一個旗杆,其上怡春堂三字迎風飄揚。
怡春堂京城的人沒有不熟悉的,就是那間曾有神醫娘子坐鎮的藥鋪,雖然後來神醫娘子消聲覓跡,但他家的生意一直不錯。藥好,大夫也好,畢竟曾有神仙光臨過的地方怎麼也沾點仙氣。
這死者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跟怡春堂還有關係。
“沒問題,不就是有錢人願意吧喪禮搞得陣仗大些擺場些嘛。”監門官滿不在乎的說道。一面伸手摸了摸袖子裡重重的錢袋。
這些有錢人就愛這個虛面子,不是還有人為了體面僱人在喪事上哭喪嘛,這在街上擺個拜祭,用些免費的酒水籠絡一群看熱鬧的人捧場,跟那請人哭喪性質一樣。
“天子腳下,京城之中,能有什麼事。”
“英靈歸來,英靈歸來。”
舉著白幡的一騎先疾馳而來,不做片刻停留徑直穿過城門向內而去。
伴著他的過去,原本佇立的怡春堂的諸人便齊刷刷的撩衣跪地了。
“幾位東家走好!”怡春堂掌櫃的率先喊道,俯身嗚咽。
身後的夥計俯身嗚咽迎合,早已經拎著籃子等候的隨從抓起一把把的紙錢揚起。
紙錢飛飛揚揚,與漸漸走近的送葬隊伍裡的紙錢混在一起。
“竟然死了這麼多…”
“真是太可憐了…”
“孩子還小呢,真可憐…”
“怎麼死的來著?”
圍觀的人群響起低低的議論聲,看著面前的車馬人經過,從這邊過去,又有更多的白幡送葬人加入其中,站在城門上看去很是震撼。
“果然排場夠大。”監門官點點頭說道。
送葬隊伍很快就過去了,監門官點點頭,示意可以去驅散城門口的聚眾了,卻見還未撤去的几案前的幾人抱起了酒罈子。
“諸位,這是我們東家的謝禮酒,請吃一碗吧。”
對了,這些人宣稱要請路人免費吃酒。
“只有兩罈子,是大東家家自釀的,不外賣,獨一無二,世間第一烈酒,大家要少吃一口。”
監門官聽了失笑。
“行啊,送葬還不忘做買賣,咱們真是小瞧這些生意人了。”他說道,一面招呼大家,“走,走,下去嚐嚐這第一烈酒去。”
……
“東家,東家…”
街道上人群裡男人的嚎哭更外的引人注目。
兩個夥計攙扶著一個哭的不能起身走路的男人攔在路中間。
其後跟隨著十幾人舉著白幡,一旁寫有神仙居三字的大旗飛揚。
“東家,東家,你們怎麼就這樣走了?你們怎麼就這樣走了?”
男人捶胸頓足幾乎暈厥,兩個夥計都攙扶不住,只得任憑他跪倒在地上。
“這人是誰啊?”
“你們不認得,那是神仙居的左手大廚李大勺啊。”
“左手大廚?就是那個做的一手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