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把身體翻過來裝死。
易遙把明亮的光斑照在瓢蟲暴露出來的腹部上過了一會兒就從腹部流出來亮亮的油來之後就冒起了幾縷白煙瓢蟲掙扎了幾下就變成了一顆焦黑的黑色小硬塊。
易遙手一軟放大鏡掉在了地上。
那個場景成為了很長一段時間裡易遙的噩夢。
直到現在易遙都覺得所謂的焦點都是有兩種意思的。
一種是被大家關注著的在實現聚焦的最中心的地方是所謂的焦點。
就像是那一天黑暗中彼此擁抱著的顧森湘和齊銘在燈光四下亮起的瞬間他們是人群裡的焦點。
而一種就是一直被灼燒著最後化成焦碳的地方也是所謂的焦點。
就像是現在的自己。
被一種無法形容的明亮光斑籠罩著各種各樣的光線聚攏在一起定定地照射著心臟上某一處被標記的地方一動不動的光線像是細細長長的針紮在某一個地方。
天空裡的那面巨大的凹透鏡。
陽光被迅聚攏變形成為一個錐形一樣的漏斗。
圓形光斑照耀著平靜的湖面。那個被叫做焦點的地方慢慢地起了波瀾。
終於翻湧沸騰的湖水化作了縷縷湧散開來的白汽消失在炙熱的空氣裡。
連同那種微妙的介質。也一起消失了。
那種連線著你我的介質。那種曾經一直牢牢地把你拉攏在我身邊的介質。
化成了翻湧的白汽。
119
第二天早上依然是吃著那兩種藥片。
放下水杯的時候易遙甚至有點滑稽地覺得自己像是在服那種武俠小說裡的慢性毒藥。每天的那個時辰服下連服數日則暴斃身亡。
之不過死的不是自己而已。
12o
中午吃飯的時候本來是易遙自己一個人。
剛坐下來就遠遠聽到有人小聲叫自己的名字。
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
齊銘坐下來看了看易遙碗裡僅有的幾片素菜輕輕地嘆了口氣“還是吃不下東西麼?”
易遙點點頭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撥著碗裡的青菜。
“那裡沒有不舒服?”齊銘臉上的表情很關切。“我是說……吃了那個藥之後。”
易遙搖搖頭說沒有。
其實也的確沒有。從昨天到現在除了在走回教室的路上那突如其來的刀絞一樣的劇痛之外幾乎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但易遙剛剛說完沒有之後就像是遭報應一樣胃裡突然一陣噁心。
易遙捂著嘴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紙巾兩張電影票從口袋裡掉出來。
“昨天你也去看那個球幕啦?”
“窮人就不能看電影麼?”易遙把嘴裡的酸水吐掉不冷不熱地說。
“你說什麼呢!”齊銘有點不高興。
話說出口後易遙也覺得過分了些。於是口氣軟了下來找了個臺階下“看了看的《海底火山》。”
齊銘臉色變得好看些他從自己的口袋裡也掏出兩張電影票看了看票根說:“我們看的是同一場哎/不過我遲到了。開頭講了些什麼?”
“無非就是科學家本來覺得不應該有生物出現的地方其實卻有著很多的生物螢幕上看好像是一些蝦子吧都會有神奇的生物存活下來。”
易遙說完看了看齊銘“就這樣。”
“哦。”齊銘點點頭用筷子夾了口菜送進嘴裡。
“其實你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遲到多久開場一兩分鐘而已所以不會錯過什麼。”
“恩。”齊銘低頭吃飯。過了好一會兒齊銘慢慢地抬起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盯著易遙的臉問:“你看到我進場的?”
易遙點點頭說:“是啊。”
………【第三十章】………
正文第三十章 121
四周是完全而徹底的黑暗。
沒有日。沒有月。沒有光。沒有燈。沒有螢。沒有燭。
沒有任何可以產生光線的東西。
從頭頂球幕上籠罩下來的龐大的黑暗。以及在耳旁持續拍打的近在咫尺的水聲。
汩汩的氣泡翻湧的聲音。窸窸窣窣不知來處的聲音。
突然亮起的光束筆直地刺破黑暗.
當潛水艇的探照燈把強光投向這深深的海溝最底層的時候那些一直被掩埋著的真相才清晰地浮現出來。
冒著泡的火紅滾燙的岩石即使在冰冷的海水裡依然是著暗暗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