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那麼激動地說著要“重新開始”,他也只是高興,覺得有機會可以彌補,但並不是完全沒有了理智。
小小如果真的有那麼大的恨意,那麼這麼快就原諒他,也太輕鬆了一點。可是他不想打破它,就好像一個人在做夢,因為太美好,因為醒來就要面對殘酷的現實,所以寧願自欺欺人的繼續睡著。
可是心中卻始終很明白,那只是一個夢。
現在夢終於醒了。
可是他心中,卻有一種奇異的安心。
他想到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他就是故事中那個等待第二隻鞋子的人,等了那麼久,那第二隻鞋子終於掉了下來,“砰”地一下,很大聲,讓他心驚肉跳,但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他終於可以安心的贖罪,只要一心的贖罪就行了。
***
凌小小在床上輕輕地動了一下,嘴中囁嚅了一聲什麼。簡喬南湊近一點,凝神細聽,她卻又沒了聲音。
她的呼吸軟軟地撲到他的臉上,並不有很大的熱度。離得這麼近,他可以看到她睫毛還是溼漉漉的,眼角都還有一點水漬。
他輕輕地,非常輕地用指尖點了一下,那點淚沾到他的指上,淚中的鹽分蟄到他心底最深處。
十指連心,果然是真的。
***
凌小小在第二天早上終於真正醒了過來,簡喬南見他要進洗手間,想伸手扶她,卻被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手又縮了回去。等出了洗手間,凌小小就堅持著要回家。簡喬南實在沒辦法,只能將她帶回家裡。
因為怕嚇著家裡的人,他已經事先將兩人的衣服都換了一遍,等到了家,簡佑嘉見到他們,立即撲了上來,要媽媽抱抱。
簡喬南把他抱起來,說媽媽不舒服,爸爸抱。
他在說這話時一直留意凌小小的表情,她的眼中雖然仍然有一種厭惡的神色,但卻沒有阻止他去抱孩子。
阿姨卻緊張了,直問小小怎麼了,簡喬南忙拿話寬慰她,“著了涼,有點感冒。可能是昨天在雪地裡走太久了。”
阿姨唸了句“菩薩保佑”,“難怪臉色這麼差,那快點上去睡一會兒。”說著向簡佑嘉拍拍手,“婆婆抱,好不好?”
簡佑嘉的小身子在簡喬南懷裡扭了扭,眼睛卻是盯著凌小小的。凌小小伸出手在他的小臉上摸了摸,又捏了捏他的小手,笑眯眯地哄著他,“跟婆婆玩一會兒哦,媽媽等一下就抱你。”
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懂了,眨著大眼睛看了看她,竟然真的像阿姨伸出了雙手。
***
他陪著她上樓,看著她木木地爬到床,卻沒有躺下,只是擁著被子靠坐在床頭。他剛想開口,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他的助理打來的,對方在那邊很著急地問他,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現在到了哪裡。
簡喬南看了眼凌小小,她只是坐在那裡,神色淡淡的,根本未曾再看過他一眼。
“我有點不舒服,你幫我跟我爸爸說一聲。”
助理在那邊說了聲好,掛了電話。他看向她,她仍然只是那樣木木地坐在那裡,好像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簡喬南走近一點,站在她的床邊,遲疑了一下,輕聲開口勸她,“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我馬上就離開。”不會惹你討厭。
凌小小卻在這時抬起眼看他。
兩人離得那麼近,視線撞到一起,簡喬南忽然發現,她的眼睛長得真好看。即使經過了這麼多的變故,她的眼神仍然純淨通透得像一個孩子。
她看著他,蹙著眉頭,好像是想說什麼,最後卻緊緊地抿起了嘴唇,又低下頭去。
簡喬南等了一會兒,見她並沒有和他交談的意思,於是直起腰,“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仍然不吭聲,只是那樣默默地坐著。簡喬南知道這一會兒,他說的越多,只會讓她越反感,於是只能一言不發地往門邊走。
他到了門邊,剛將手放到了門把手上,卻聽到身後她輕輕地說了一句話,“我想和你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作者再重申一次,這篇文的節奏非常拖沓,作者心裡很清楚,可是作者已經說過很多次,不會砍大綱,不會改結局。
所以對於性子比較火爆的姑娘,作者的建議是等完結或者直接棄文。
如果實在覺得太憋曲,要發洩一下才棄文,作者想說的是,*的負分不是擺設。真的,作者對這篇文,真的已經到了放棄治療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