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點都不難。
趙之楨笑了笑,“想我這個哥哥做惡人,早說便是。”
這話裡滿是調侃之意,這個弟弟只比晗兒大一點,又向來不生事,他並不介意出手為弟弟出口氣,或是乾脆地了卻煩惱。
十二皇子聽出親哥的迴護之意,稍微落後他哥哥半步,邊走邊笑道,“吳家一直盯著咱們兄弟的後宅呢。你想,連大哥都沒逃得‘此劫’。”
趙之楨笑道:“吳家……妃母的幼弟,還有與他交好的族兄弟們向來都想得開。”向來異想天開。
十二皇子道:“七哥,這裡跟你多少有些干係。”
兄弟兩個一路前行,連跟著的太監都心有靈犀地落後了好幾步。
趙之楨這才問道:“怎麼說?”
“七哥在關口可是對著費家狠切了一刀?他們也沒指望在聖上跟前敗壞你,”但太子那邊就不好說了,十二皇子輕聲道,“妃母那位弟弟只要讓他見到大筆的銀子,往咱們兄弟後宅裡送人又算什麼。”
趙之楨當年藉著密旨,整治了費家的商隊,除了鐵器按數交到了父皇手中,其餘查扣的財貨他便按照慣例給麾下諸將分了分。
費家若是報復他,只是挑動吳家,讓他不得不給吳家點教訓——未免太小打小鬧了。
十二皇子也不知是不是猜著了哥哥的心思,又接著道,“費家可是指使了些御史參你,那些摺子全讓父皇留中不發了。”
趙之楨點了點頭,費家必定是用太子的名義,驅使太子麾下的御史來參他。父皇此刻等的也應該是太子的應對。
不過他還是由衷誇了一句,“十二弟訊息甚是靈通啊。”
“我這些日子光盯著那幾位御史了。光看他們沒事兒就聚在一塊兒商量,費家人還時不時地現身攙和一下,誰猜不到他們打算做什麼?”十二皇子一點都不避諱,“慶王叔都覺得我還成……”
慶王正是聖上的密諜大統領。
趙之楨這回笑得更真誠了,“以後說話行事只能更仔細慎重。”
“弟弟這不是要謝七哥幫我免去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