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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不怪趙之楨前世能笑到最後,就衝他能時刻自省,就勝過那幾位凡事都怨別人的皇子良多。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肯前來投靠之人,無非為權為財。

元春給趙之楨倒了杯茶,“這些可急不得呢。”

說的也是……趙之楨心道:你哥哥已經點了翰林,身邊也聚了些寒門士子,撐死十年就能見到“開花結果”,我也等得起。

元春瞧著趙之楨的臉色,徐徐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王爺將來準能厚積薄發。”有姑父看顧,哥哥有個七八年便該站穩腳跟了,對王爺自然有所臂助,到時候也不用擔心孃家落不得好下場了。

只聽元春這番話,趙之楨便知道二人又想到一起去了。他喜歡元春不止因為她溫厚可愛,更因為她眼光見識盡皆不凡。

將來……怕是又一個妃母。不過他對元春也是越發沒轍了,這可真是甜蜜的煩惱。他吃過半盞茶,通身舒坦了不少,便乾脆開啟了話匣子。

“你不知道,費家算計韓家,這裡面有我那位好大哥的手筆。只是他大概沒想到,費家那位公子竟衝著內宅婦人下手罷了。”

京城裡遍佈內衛的眼線,大皇子此舉瞞不過慶王,自然也落到了聖上眼中。這些也都是慶王的兒子剛剛告訴他的。

元春聞言抿嘴一笑,“這是大殿下百密一疏嗎?”

大皇子本就是諸位皇子之中手段最多,心思也最縝密的一位,可惜……前世便有個說法,說這位大殿下立身不正,後來終於讓聖上都嫌棄不已。

趙之楨作勢要捏元春的臉,“你也笑我?”

元春躲來躲去,腰間一痛,直接撲進了趙之楨懷裡,“哎喲!”隔了幾息,才可憐兮兮道,“扭腰了……”

趙之楨只好給元春揉起腰來,“真不該跟你動手。”

元春一邊吸著氣,一邊斷斷續續道,“王爺,您……在兩位殿下心裡可是……必爭之人。”

誰都知道大皇子不僅自己沒碰過兵權,甚至他身邊也沒有真正知兵事的人才。可是想奪嫡,手裡沒兵簡直就是笑話,因此大皇子其實相當迫切地希望七弟能站到自己這邊。

不過依七弟這個慎重的性子,想直接拉他與自己“共襄大事”……哥倆差不多就要分道揚鑣了。因此他只會用計離間太子與老七,最後忍無可忍的老七隻能投向自己。

而太子看似不急不緩,那是因為他天生比大皇子更有底氣:他的母族,也就是先皇后的孃家父兄一直在南邊坐鎮,防備著西南的平南王。

不過有趣的是,自從費家“霸佔”住太子,太子的外祖父和舅舅居然跟太子也不復以往那般親近。

究竟是他們看出了什麼,還是為了賭口氣,亦或是聖上下了什麼密旨,還真不大好說。至少趙之楨覺得背後必有隱情。

此時元春還又補了一句,“您還是……香餑餑呢。”

趙之楨手下動作不停,苦笑道,“我這個香餑餑,可不就是誰都想咬一口。”

元春輕聲道:“總比連咬都不想咬強啊。”

趙之楨想想他那個看似無慾無求的三哥,覺得自己還是繼續當個“香餑餑”吧。

第二日正是朝會,散朝後聖上把四個成家領了差事的皇子全都留了下來。

趙之楨已經從林海提前送來的小紙條裡猜到了個大概,再以餘光掃過御案之後的父皇,再看向太子便多了幾分同情了。

事實也果然不出趙之楨所料,今天正是費大公子虧空事發。

費大公子對付太子極有一套,反過來說以太子護短的個性,也不會如何重罰向來與自己親近的大舅子。結果便是費大公子手下的商隊惹了這樣大的麻煩,太子也不過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因此,太子這邊的申飭壓根就不痛不癢,遠不如聖上親自下旨讓費大公子降職加調任更傷筋動骨。

聖上滿懷期待地等了許久,就等來這樣的結果,如何不惱火?再加上聖上的心腹遞上密摺,查出自林海回京任職之後,費大公子在揚州前後支取銀錢和官鹽總共百萬兩。

大齊開國至今不是沒出過鉅貪,但像費大公子這樣一年多就能吞下百萬白銀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著,雖然費大公子不是中飽私囊,而是挪用帑銀。

究竟誰給了費大公子底氣還用說嗎?

太子、老大、老三和老七四兄弟分別站在聖上的左右手邊,而太子看完密摺,臉色微變:大舅子惹下這等禍事,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有這百萬的虧空,就不奇怪他這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