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兩府壓根就沒讓聖上放在眼裡!在這種時候,勢弱真不是什麼壞事,不過元春該提醒的話也絕不會故意省下,“寧府伯父那邊一直不肯見我堂兄。”
趙之楨笑了笑,“你那位伯父當年在任上替南面那位斂過財,也背過黑鍋。”
“這是怕翻舊賬,還是擔心追繳當年撈取的銀錢?”元春自問自答,“難怪了。”她想了想,又小心問道,“若是外任呢?”
趙之楨問道:“知縣他可瞧得上?”
元春哪敢自專,“先謝過王爺,這事兒我得親口問一問。”
她還真怕賈珍眼高手低,再誤以為王府這邊瞧不起他……寧府前世的腌臢事兒她在宮中都有所耳聞,總之她也算有求必應了一回,至於人家領不領情,還是隨緣吧。
說完她的孃家,元春也有心問問趙之楨對待劉家的態度,“御史府那邊再來人,咱們這邊該是什麼章程?”
“不用再來往。”趙之楨冷聲道,“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看元春一臉驚訝,他也耐住性子,仔細給她解釋,“我這位岳父做了半輩子御史,手裡有些保命的東西不稀奇,可如今讓兒媳婦都能拿到一二實證,再跑來要挾咱們,這不就是保命而是催命了。”
元春還是說了句公道話,“這大約不是老人家的主意,只怕是……有人狗急跳牆吧。”
趙之楨忽然一笑,“已經逃得苦海,為何還心存僥倖?就此離京做個富家翁又有何不知足?”旋即聲音極輕,“大哥和二哥之間越發不對了,連我都想出京避避風頭。”
劉娡交上去的冊子,給了聖上一個大換血的機會,只是空出來的位置卻讓一群聞到腥味兒的鯊魚蜂擁而至,甚至性命相博,可惜這些鬥紅了眼的“鯊魚”完全忘記究竟是誰才能真正能決定他們的地盤,甚至命運。
趙之楨始終都沒有利令智昏,他能登上大寶,也毫不稀奇。
“他們胃口太大了,偏又結黨營私,”趙之楨搖了搖頭,“父皇如何不心生警惕。”他是皇子之中最早悟透“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的一位,因而不敢太過經營自己的人手和勢力,可也因此時不時地受兩位哥哥有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