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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七皇子,可就是必爭之“人”了。因此大皇子親自出馬了——都是兄弟,他又是兄長,七弟縱然不快也說不出什麼;可若是換成他的手下;八成得把七弟得罪死。

在大皇子趙之棣看來,即使不能把七弟拉到自己身邊,也不能讓他去親近太子。果然;他只跟七弟走動得稍微頻繁了些;太子那邊就坐不住了。

之後,更是沒出他所料;太子妃哥哥出頭就把七弟狠狠得罪了一回——居然想替老七做媒,虧他想得出來。

如今七弟回到北方大營;更是果斷出手,斷了太子妃哥哥的財路……至少一半的財路,至於另一半就要看看七弟是否要趕盡殺絕了。

太子妃他哥這麼多年下來,當“二祖宗”都快當習慣了,槓上七皇子也必有應對,絕不會立即退縮,同時還定會向太子告狀……太子與七弟起了齟齬,他這個大哥自能坐收漁利!

大皇子越琢磨越是心情舒爽,這一天裡更有半天都掛著笑容。

只是他們兄弟幾個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落在聖上眼裡,自然就是另外一種滋味兒。當晚,聖上便到承乾宮中找貴妃去吐苦水了。

聖上拉著貴妃的手,意味悠長,“兒子們都長大了啊。”

貴妃笑道:“皇子們各個出挑,您還不高興?”這話也就她敢說了。

聖上搖了搖頭,“你呀……”言畢,又囑咐道,“先看老七的吧,過些日子你再教導太子妃。”想了想自己也挺無奈,“太子倒還罷了,太子妃孃家倒是不樂意安生了。”

貴妃應道:“我省得。”心中卻道:聖上果然偏疼。在聖上看來,這回的岔子跟太子關係不大,必是太子妃孃家的不是。不過聖上也給老七撐了腰……我也就不計較了。

話說太子妃親哥在貴妃宮裡沒有半個眼線,哪裡知道自己已經在聖上跟前掛了號?

正像王子騰所說,斷人財路與殺人父母也相差不多了,太子妃哥哥得知商隊被扣,當即派了心腹幕僚前往關口,自己則直奔父親的書房,開門見山,“七皇子怨上咱們家了!”

七皇子老婆死了還不滿一年呢,你急火火地要去保媒,人家不惱才怪!太子妃的父親比兒子清醒,“哪裡就說得上怨了。”

家裡並不知道自己商隊的底細,太子妃哥哥被父親一堵,一時也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只氣呼呼道,“那他也忒不給咱們家臉面了。”

“那是聖上的兒子,太子的弟弟,”太子妃父親目光一凝,“你那商隊販的什麼?”

“鐵器,”太子妃哥哥一噎,旋即又道,“農具,不是兵器。”

太子妃孃家也是家大業大……人口多,為了風光嫁女入東宮,他們長房幾乎是傾盡家資置辦嫁妝,多虧了兒子極擅經營,這些年來不僅讓太子手頭寬裕,更讓家人過得比以往更滋潤。

就算只看在銀錢份兒上,也得先護住兒子,太子妃的父親安撫過兒子,便特地寫了封信,吩咐長隨親自交給七皇子趙之楨麾下的李敬李將軍。

至於太子妃的哥哥,跟父親告過狀,到底意難平,晚上翻來覆去足有半宿沒睡著覺。第二天下午離了衙門,他便去求見太子,也沒忘再打發人跟妹妹打聲招呼。

此番七弟忽然“鐵面無私”,在太子看來,實在是大舅子把人家惹著了:七弟和大舅子都是自己麾下,他也不好太過偏向一方,自然還是以調停為上。

太子擱下茶盞,不疾不徐道:“既然手底下的管事不規矩,偷賣鐵器,自然要交出去由老七料理。”

太子妃哥哥對太子何等熟悉?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位打算先大事化了,讓他不要胡亂出頭……太子妃哥哥急道:“誰知道是不是那位說了什麼?!”

太子看著大舅子,一言不發。

房裡一時靜得可怕,太子妃哥哥梗著脖子,又添了把火,“您就是好脾氣!”

太子閉上眼再睜開,氣勢登時一變,“你只往北面私販了鐵器?”

太子妃哥哥垂頭不答:還賣過些訊息……

太子接著道:“老七向來謹慎,他出手必是定準的。光憑你自己,怕是不易讓手下脫身吧。”

太子妃哥哥艱澀道:“太子明鑑。”

“有舍才有得。”太子提點了一句,便直接端茶送客,只是心裡也暗暗下了決心:他不會讓好大哥接著得意下去。

當晚,太子睡在了書房,壓根沒去後殿見太子妃。

不過二百多里之外的趙之楨可是連著睡了幾次好覺,自從讓元春醍醐灌頂之後,他便打算保持本心:暫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