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了前程不說,可是要禍及家人的!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家,只覺得雙腿無力,身子好似是軟綿綿地“飄”了回去。
當然,在王子騰眼裡,侄女婿離開時身子在微微打晃。他也有些無奈,當著兒子王儀忍不住感慨道,“你這個表哥還是太經不住事了。”
其實,只要留有幾分清明在,就能想清楚這些商人可是與北狄勾結,太子縱然用著這些人孝敬的銀子,也不會太過迴護。畢竟身為儲君,跟~賣~國商戶有所牽扯,這名聲可是足夠讓他焦頭爛額好一陣子了。
實際上,就王子騰所知,太子委實不太清楚這些銀錢的真正來路。正如他告訴賈璉的那樣,這條商路其實是掌握在太子妃親哥哥手裡的——就是那位“一心一意”想給七皇子保媒的“能人”。
另外,大皇子推薦王子騰到關口城,也並沒存了多少善意。對此王子騰心知肚明,因此想讓他為大皇子全心辦差,為了收集證據,不惜與太子妃孃家槓上,甚至徹底得罪太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話說王儀跟他爹不同,這是個還算厚道的青年,“璉表哥想些日子,總能想通。老爺不必憂心。”
王子騰笑道:“他也是一葉障目了,這種時候不去求靠山,更待何時啊?”跟性子實在的兒子說話,也得稍微直白一點。而且他的兒子,可比賈璉要沉得住氣。
可惜賈璉……偏偏就是沒想通。
他半宿沒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堂哥賈珠寫封信——他竟誤打誤撞地夾在了太子與大皇子之間,處置不好勢必連累家族,這也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至於父親賈赦和叔父賈政,賈璉覺得先瞞著他們更好些。
關口城距離京城本就不遠,收到家信的賈珠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南下趕考。
等他看完這封二十多頁的家信,臉上依舊一派平和,“果然不出所料。”說完,又從頭細細讀了遍來信,信裡大半都是舅舅王子騰的原話,剩下的部分就是賈璉在詢問自己該怎麼辦。
其實退路王子騰都已經點出來了,可賈璉還是一無所覺。賈珠暗歎了一聲,依舊一針見血:堂弟,你是藉著七皇子的“東風”才有此官職,竟然以為自己仍舊站在太子麾下嗎?
有奶便是娘,這話用在官場上也挺合適:誰給你烏紗,你就是誰的門下。
賈珠當即坐在案前寫了回信,提醒他該去找七皇子討個主意。至於其他,他也沒再多嘴。妹妹元春已經遞過話來,儘量讓堂弟賈璉自己醒悟,真要是醒不過來也就算了。
在元春開口之前,賈珠都不知道長房那邊因為賈璉太實誠,以及婆媳兩個的“陰錯陽差”,居然什麼都沒向七皇子表示,否則就算自掏腰包,他都得替堂弟把這個“窟窿”仔細填上——就算不孝敬什麼金銀珠寶古董字畫,也得登門表示下恭敬,甚至表個忠心啊。
信剛寫完,賈珠的小廝便進門稟報,“大爺,大~奶~奶這就要生了!”
賈珠向來細緻,得了訊息,也不忘收好信紙,這才抬腳出了書房,直奔後宅而去。
因為不是頭胎,李紈生得相當順暢,過了晌午,賈珠得了個大胖女兒,當晚,鳳姐兒也被診出有喜,榮府一時喜氣洋洋。
賈珠的回信與喜信兒一起送到賈璉手中,他真是喜憂參半:喜的自然是媳婦兒懷孕……賈珠的信直接提醒了他,他似乎因為七皇子好脾氣,而……無意怠慢了這位王爺!
就在賈璉搜腸刮肚地琢磨如何討好七皇子之時,趙之楨也已經回到了北方大營。而且他歸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在關外大道上扣住了一支商隊——沒有放跑一個。
從馬車中搜出的鐵器擺在眼前,那商隊管事也知道狡辯無用,他跪在地上從袖中摸出了個信封,雙手託舉到趙之楨眼前。
趙之楨看了眼銀票上的數額,也面無表情道:“好手筆。”大皇子與太子為此反目,也算值得了。
只是在京城中,聽說七弟已經順藤摸瓜,扣住太子妃哥哥的那支商隊,大皇子在自己書房裡大笑三聲,舒爽得真是無以復加。
作者有話要說:夜深人靜時,一般是十一點到十二點半之間,狀態真是超級好,不過到了這個點兒,我又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了……
☆、第44章
已經成年並有些勢力人手的皇子;也才四位,還得除去一心要當個賢王;向來懶得過問兄弟之間“俗事”的三皇子。
無論是大皇子還是太子都沒想過收買和拉攏這個超然的弟弟,原因無他,就倆字:不值!
至於掌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