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難萬難也得推行下去。”趙之楨搖了搖頭,“你最知道我的心思。”
元春當然知道!
趙之楨的“殺雞殺猴”打算之中,“雞”都是三四流人家,處置了也沒啥影響,只要別牽連太過便是。至於“猴”,元春還真猜著了趙之楨真正的目標:那就是溫家和李家。
李家倒還好說,趙之楨暗示他們讓出吏部尚書之位,他們也知趣,沒什麼猶豫便交了出來,好歹讓趙之楨心裡舒坦了不少。
溫家……似乎不那麼容易“屈服”。身為太上皇愛將信臣,這麼些年也快了成了無冕的“南方王”,而南方軍也差不多能改成“溫家軍”了!
而之所以跟不會打仗的平南王僵持了好幾年……尤其這一兩年,溫家打不過平南王純是笑話,在趙之楨看來他們擔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狡兔死走狗烹倒是真的。
元春輕嘆道:“武將哪裡會像文官這樣好妥協呢。”
她其實能想得更遠一些,溫家能發展到今時今日,險些把~官~軍變成~私~兵,後勤必然讓他們掌握了大半,甚至連當地官員行事都要看他家的臉色:想讓別人為了賣命,帽子銀子真是一樣都少不得。
當然,溫家若非深得太上皇倚重,同時更是廢太子的母族,想軍政一把抓也是白日做夢。同時,這也是趙之楨無論如何都忍不下溫家的關鍵原因。
趙之楨也跟元春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在北方大營那會兒,兵餉糧草會過問,卻都不敢伸手。”
元春睜大眼睛,“您難不成還嫉妒了?”
“對極了。”
對他這個親兒子,太上皇當年尚且沒有這般放權,趙之楨心裡如何舒坦?
沒登基那會兒,他曾跟元春商量用兒女親家來安撫一下溫家,結果他的“好意之橋”都搭上了,溫家雖不至於毫無回應,但也矜持上了,和趙之楨的期待實在大相徑庭。
眼見趙之楨眉頭微皺,元春輕捶起趙之楨的肩背,“遲早得有一戰。有些人不撞個頭破血流,不會學乖。如今看您和氣,還要得寸進尺呢。”
太上皇總體而言,還是傾向於能不打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