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垣三天都沒睡好覺,旋即病了一場:還好沒有成功!不然如何收場啊……
寶釵也知道輕重,因此這回面見貴妃也是陪著萬分小心。
這會兒回家後,她忍著胸悶,跟父親稟報過今日貴妃言行……父女倆都覺得貴妃沒有追究之意:不過賠禮卻不能少了!
薛垣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央求賈敏出面,替他們求個情。至於王夫人已經為此生了一陣子悶氣,不止薛家父女,連薛姨媽都有些沒臉再見自己的親姐妹。
而三日後,賈敏便進宮見到了元春。
賈敏並不愛多管閒事,卻也信守承諾為薛家解釋了幾句。
元春點了點頭,“姑媽放心。我心裡明白。”她都沒空遷怒,這緊跟著就得分批見見大選的姑娘,好為人家指婚啊。
賈敏知道侄女沒必要扯謊,她此番進宮更是為榮府姑娘們的婚事而來:她回去探聽了一回,哥嫂為迎春挑的婆家,果然十分不妥。說白了,就是沒考慮什麼門當戶對,純粹這人最肯掏聘禮!
難怪元春說妹妹的婚事儘可以去求她,邢夫人的臉色會那樣難看。
前世元春再怎麼有名無實,卻也能唬住不少人,且是受用了榮華富貴才嚥了氣。比起她,妹妹們可是悽慘太多了。
探春遠嫁那會兒,家裡也是走投無路,無計可施,這倒罷了;迎春卻是讓親生父親給活活賣掉了!當時家中固然艱難,卻不是什麼戰亂饑荒,不賣兒女全家就全都得餓死。
邢夫人又向來貪財自保,明明知情卻都不敢言語一聲……
為這一點,元春一直跟大伯父大伯母親近不起來:對自己的兒女尚且不顧念骨肉親情,何況她這樣又隔了一層的侄女?
元春果然眉頭微皺,“這人我記下了。若是當真不堪,這榮華怎麼來我就讓它怎麼去。”她也忘了迎春前世丈夫的名姓,只記得那人就是個活脫脫的忘恩負義的銀~棍~人渣。若是這輩子伯父依舊屬意此人,她只好親自出手了。
賈敏連忙勸道:“也是說給娘娘知道。那人若真是不堪,大哥怕是受人矇蔽。這種婚事,母親必然不許。”
別說賈母了,鳳姐兒看出婆婆不對勁兒,自己也派人暗中打聽了一番,回來就命人寫信找丈夫賈璉告狀去了。
鳳姐兒可是知道大伯賈珠能受聖上重用,除了早早跟對人之外,就是學問本事和名聲樣樣極佳。孃家漸有衰落之相,嬸子又出了昏招,鳳姐兒想要誥命夫人的鳳冠霞帔,必須指望丈夫……她才不肯公公婆婆為點子銀子,就憑白敗壞了丈夫的宣告!
鳳姐兒這一狀告得極妙……回京述職後官位紋絲沒動的賈璉回到關口,聽說貴妃回家省親時發作了母親邢夫人,立即請假回了京城:雖然跟庶出妹妹談不上多少兄妹情誼,但賈璉終究不是什麼無情之輩。
此時,賈珠已然帶了妻兒南下,賈璉尋了賈蓉商議了片刻,便帶了些人手……孫紹祖當晚便被套了個麻袋。第二天天還沒亮,這位便被更夫發現在~青~樓外的水溝裡。
怎麼看都像是“恩客”間的爭風吃醋,何況孫紹祖並不曾踏入樓中,卻在外面糾纏過樓中頭牌甚久。
官員不許~狎~妓,無論文臣武官。這位還躺在床上痛呼的時候,便被御史參了,都沒熬過月底,他就被免官了。身上的傷都還沒長好,便只得收拾細軟灰溜溜地返鄉。
而已然抵達金陵的賈珠則遇到了預料之中的阻礙:幾位大糧商聯合在一起,都不肯按市價賣糧,理由是有戰區阻斷,糧食運不過來。
賈珠倒是透徹:溫家能有今日今日,焉能沒有太上皇默許?沒有足夠驚人且無懈可擊的證據,又怎麼扳得到溫家?
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唯獨希望聖上……能堅持到底。
☆、第95章
在太上皇最為信任的武將,排第一的是禁軍大統領,排第二的正是溫家父子三人。
太上皇登基之時,也稱不上什麼眾望所歸:畢竟太上皇並不好糊弄,那些尸位素餐中飽私囊,以及大肆撈取賄賂的官員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悲劇近在眼前,面對聖上,貪官汙吏也一定會掙扎一下。
話說,只要是個做官的,就得有個把靠山,越是奸臣,就越積極~結~黨~抱團……不巧,當時給這些~貪~官撐腰的有不少說話極有分量的宗室王公。
不用想都知道,太上皇他爹在位那陣子能混得得意且愛出頭攬事的宗室,通身本事大多都沒用到治國安民上,而是吃拿卡要撒潑拖後腿的好手。不僅如此,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