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送我去了那見不得人的去處”確是肺腑之言,道盡了多年的辛酸苦楚。
這一世,就算不得不重走“舊路”,她也得提前做足了準備,最起碼給自己拉上幾個靠得住的同路人,再換上雙合腳的好鞋……
舅舅王子騰與姑父林海,究竟改選哪一個,元春自然早有主意,只是一旁的哥哥卻不曾說話——哥哥能和柳桓這樣的人物處得來,便是因為哥哥真正是個端方人,又不肯偏聽偏信,這在自家也算是獨一份兒了。
可惜……總是好人不長命。
元春便道:“令愛便是先生自行施治,這會兒還好?”
孫先生笑道:“睡足了便淘氣得很。”頓了頓,又問,“聽說府上有人身子不大自在?若不嫌棄,不如讓在下過去瞧一瞧。”
莊子畢竟不比京中的國公府,這一家子正在客房裡安置,距離庫房可不遠,僕婦們往來說話取藥,也瞞不住人家就是。
尤其是這位孫先生言語間十分坦蕩,也不擔心有人挑剔他窺視陰私之罪。
元春乾脆道:“有勞先生。”你待我以誠,我也不和你虛情假意了,“不怕您笑話,大家吃得一樣,我們兄妹安然無事,唯獨柳家哥哥不舒服……柳家哥哥弓馬嫻熟,身子骨遠比我們兄妹康健。您只要幫著柳家哥哥安穩睡上一晚便是。”
大宅門中誰家沒點腌臢事兒?事先說個明白,省得事後落埋怨。
理國公柳家,如今當家的便是理國公的孫子柳芳,長子柳棟次子柳桓皆是柳芳原配所生,如今的柳芳之妻可是填房了,這位繼室十分貌美,又會奉承人,還有兒子,也不止一個,自然極受柳芳寵愛:要星星不給月亮似的寵啊寵的,繼室的心自然就大了。
她好歹都得試一試不再讓原配嫡子擋在她親兒子的前面。
卻說柳芳的長子柳棟性格沉靜,性喜讀書,並不得他那個霸道的武夫老子喜歡,既然如此,這位長子便帶著家小在外做官去了,正所謂山高皇帝遠,繼室鞭長莫及,這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