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陪你!”有些受寵若驚般小心翼翼的摟上他的肩頭。
這麼長的時間,我對澐逸,依然象是捧在掌心中的細瓷,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碎了裂了,每每睡在他的身邊,我都是睜著眼睛望著他的面容,整夜的不睡,總怕閉上眼睛他就消失了。
而澐逸,不願我粘著貼著,總是千百次的懇求才能親近一次,大多時候都是冷冷的將我拒之門外,可憐的我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他總說自己淺眠,不習慣有人在身邊,會睡不好;我卻知他是不想獨佔我太久,更不想看到我整夜整夜不睡的望著他。
有一種愛,是彼此的尊重,他知我,我亦知他知我,他更明瞭我知他知我……
我與澐逸,早鐫刻在對方的骨子裡,融入對方的骨血中,纏繞著對方的靈魂,什麼都不用說,眼神早已說明一切。
他靠著我的肩頭,靜靜的呼吸著,而我依然是低著頭,傻傻的望著,永遠也看不夠他的美,眷戀不夠他的溫柔。
“轟……”一聲巨響從不遠處的院子裡傳來,澐逸在我肩頭皺了皺眉,手指輕撫上胸口。
我心頭怒意閃過,輕輕扶正澐逸的身體,“我送你去柳呆子那,然後去看看怎麼回事。”
錦淵的霸道(五)
他的臉有著被轟然的聲音刺激後的蒼白,卻推開了我的手,“你去看看吧,我自己過去,沒關係的。”
我輕哼了聲,“看樣子不過又是砸了哪,早去晚去都是砸了,我先送你去柳呆子那。”看著澐逸的臉色,被壓抑了許久的火苗在一點點的躥升。
牽著他的手才剛剛邁出兩步……
“咚!!!”
更強大的一聲悶響從另外一個地方傳來,澐逸的眉頭又是下意識的一緊,臉色比之剛才又白了數分,甚至我聽到了清晰的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呼吸漸漸急促,我的臉繃的緊緊的,若不是牽著澐逸的手,我的拳頭會捏的更緊。
摟著澐逸的肩,朝著柳夢楓住著的地方走去,才踏入大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所有的藥材散落一地,數個簸箕翻倒在地,木架子斷了一條腿,破敗的躺在院子中的一角,顯然是被人狠狠的舉起摔壞的,就連角落中的藥爐也被摔了個四分五裂,藥罐子碎開,裡面的藥汁流滿地,贓汙了不少灑落的藥材。
院子裡不見柳夢楓的蹤影,我看著地上猶帶熱氣的藥汁,“我知道他們在哪了!”
能幹出這麼瘋狂事情的除了錦淵還能有誰?
柳呆子不在,不是找他理論是什麼?
剛才第一聲悶響,雖然來的突兀,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從這個院子裡傳出去的。
果然,才走進錦淵住的院子,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鵝黃色的人影。
他瞪著眼睛,兩個拳頭捏的死死,呼哧呼哧喘著氣,髮絲凌亂,額頭上還沁著汗珠,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發生了什麼?”我眼尖的看到,他一身勁裝的衣衫下襬處被扯裂了很大一個口子,袖子處有明顯的五道手指抓過的痕跡。
抓著他的胳膊,雪白如藕節的手臂上五道鮮紅痕跡分明是被手抓過的,不算太重卻很刺眼。
他忽然一甩手,從我的掌心中抽出手,“還能有誰?”
身體跳了起來,“他是瘋子,瘋子!”
葉若宸在這氣喘吁吁,對我說話也是沒有好氣,才甩下一句話又將目光投回了不遠處緊閉的一扇門,腳下飛快的跑到門口,拉扯著門口的灰色人影,“柳哥哥,我們回去,你和瘋子講理哪裡講得成?”
柳夢楓執拗的站在那扇緊閉的門前,口中猶自滔滔不絕的說著,“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藥醫人命,普度眾生,你可以不屑我的醫術,卻不能毀了藥材,如果有人此時病了,傷了,而所有的藥卻被你毀了,因此而無法挽救人命,你過意得去嗎?”
屋子裡悄然無聲,沒有人回應他的話,而他也沒有離去的意思,從臉到脖子都漲的通紅,“不管你是否不喜歡我本人,都不能拿藥材出氣,如果柳夢楓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閣下大可以明著說出來……”
我的手從身後拍上他的肩膀,“呆子,到底怎麼了?”
極少看到柳夢楓這樣的表情,顯然也是氣到了極點,身體都有著輕微的顫抖,衣衫陣陣晃動。“我看即將臨夏,正是調養冬日病根的好日子,熬了些魚皮魚膠想要製成藥丸給穆公子止咳,這麼些時日好不容易快好了,卻被他幾下全給毀了,真是可惜了;這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