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的睡衣遮不住他的慵懶和鬼魅,可一杯紅酒久久未喝,而映著夜空的雙眸漸漸黯下光芒,染上些絲悽然。
果然,他開始蹙眉,不滿平時的享受,平時的習慣全都成了過去,放下酒杯,立即從書架上拿出醫書開始翻閱!全神貫注,絲毫沒察覺有人進來。
楊霖進來時也是嚇一跳,認真而又深沉的翻看書本,還是在中學時代。而後的白槿邵自有份過目不忘的天賦,看一遍全部記住根本不需要複習,書本對他來說從來是擺設,也只有他有能耐攻讀醫學小有成就。看來他為手術失敗發愁是真的,楊霖知道他不喜不請自來的人,退回門口敲了敲門。
“兄弟,人有失蹄。走,喝一杯怎樣?兄弟我幫你散散心。”
作者有話要說:
☆、無意
看了眼面前的酒杯,血紅色在月色中閃著銀光,白槿邵微眯眼,是一個人太孤單了嗎?
楊霖以為要廢不少口舌,沒想到白槿邵輕點頭,“在客廳等我。”楊霖手一攤,依言下樓。
下了樓和白槿邵老媽做了眼神交流,白媽媽當然樂意見白槿邵去放鬆,一直逼迫自己太緊反讓她擔憂,她很放心楊霖,“邵兒就交給你了,霖兒。”
白槿邵坐上了楊霖的車,車駛出別墅後,白槿邵開始閉目養神,根本沒打算開腔。
“兄弟,出來玩就開心點,多大點的事,至於嗎!今天給你介紹幾個妞,都是雛,正點,嫩!”楊霖說到男女事,興奮點瞬間被點燃,情緒高亢。
白槿邵睜開眼,下意識睜開,卻發現駛到了尹瀟瀟出車禍的道路上,白槿邵只是聽說那天是那個男人抱著尹瀟瀟跑了一地,恐懼和哭喊伴隨一路,雖說是聽說,卻總感覺是親眼所見。有哪個不相干的人會有撕心裂肺的舉動,男人總是會了解男人,白槿邵復又閉上眼,心裡數著拍,過會便會經過醫院,醫院裡的尹瀟瀟是否睡著了?轟然而至的打擊洶湧出現,能睡得著才怪,是啊,之前哪次不是看到她熟睡他才離去,幾乎是過了凌晨,她的睡眠一直欠缺。明天見到她是怎樣的容顏,他幾乎是下意識蹦出她的安靜臉蛋,用笑強裝疲累,而她從沒有正經瞧過他一眼,他知道尹瀟瀟只當他是醫生,醫生不需要過目不忘,不需要難以忘懷。
楊霖一拍腦門,哎呀,怎麼忘了會經過醫院的,看白槿邵神色,怕是還沉浸在失敗的手術中不能自拔,他越來越好奇手術失敗的當事人是何人。
白槿邵徑自下了車,迎面而來的女孩雙手交握貼在胸前,不知是緊張還是故作扭捏,支吾了半天只見閃爍亮光的眼眸眨,如果尹瀟瀟能真心笑,她的眼眸會是最耀眼的星辰。白槿邵沉下臉色,恨他的不由自主。
停好車的楊霖立即上前拽住白槿邵耳語,“這個妞正點,雛!”楊霖拉住他,白槿邵詫異抬眸看向他,眼帶狐疑,何時他選女人要旁人指點了?楊霖臉色微僵,二話不說將女孩推到白槿邵懷裡,“白少點名要你了,主動點,女人!到了這裡裝矜持是得不到白少的慕名的知道嗎?”楊霖在白槿邵看不到的地方朝女孩暗示,如果眼尖會發現這個女孩是之前楊霖打電話,站在身邊詢問白槿邵的女孩。
楊霖忽視白槿邵的警告,推著兩人跟門外保衛打起招呼,熟客亦是貴客,保衛不敢懈怠,一句一句殷勤地配合楊霖。“回頭給你打賞。”
女孩驚疑一聲回頭,楊霖嘿嘿乾笑幾聲放下手,他剛剛緊緊抓住女孩的肩頭不肯鬆手,進入大門那一刻他恨不得拖走女孩不回頭,可女孩喜歡的始終是他的兄弟,楊霖揹著手狠狠握緊,掩飾住內心的吶喊。
朋友們已經左擁右抱鬨然一堂,見到白槿邵過來趕緊讓座,“白少難得過來,今天兄弟我請客,誰也不許搶,服務員把你們這最好的酒給我拿過來!”
另一人也笑呵呵貼過來,“白少酒色兩不誤,光有好酒可不行……”
一個穿著熱褲吊帶的女人挺著高傲的胸脯拉住白槿邵手臂,性感的紅唇一張一翕,“白少是不要人家了嗎,連女人也自帶?她是比我技術高還是?”女人靠上白槿邵,一邊嘲笑眼前裝純的女人一邊去用身子誘惑白槿邵,上下其手殷殷期盼白少的垂簾。白槿邵不動聲色,他是享樂床事,可還沒到失去理智飢渴的地步,他只看向楊霖,默然的態度是在嘲笑楊霖,楊霖抿了抿唇,主動上前解圍,白槿邵知道他會幫忙。楊霖給了那女孩鼓勵一笑,而後回頭一邊和哥們說笑隨意擁住主動纏上白槿邵的女人,女人見慣聲色場面,當然不會給楊霖尷尬,主動貼上楊霖身子,心想這也是個可口的男人。楊霖視線卻是一直未離對面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