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飽了啊。”燕秋爾眨著眼睛看著燕生,不明白燕生為什麼這麼問。
“吃飽了還吃?”燕生果斷將燕秋爾面前的糕點拿開。
燕秋爾咋舌,道:“又不是讓你花錢買,小氣!”
燕生瞪燕秋爾一眼。這是錢的事兒嗎?吃多了難受,受罪的不還是他?
說起錢,燕秋爾突然又想起在騰遠堂事兒,於是用手肘拐了拐燕生,道:“還我錢。”
“什麼錢?”燕生轉頭看著燕秋爾。
“今兒給了媒婆一錠金子外加一吊錢,那一吊錢就不跟你要了,把那一錠金子還我。”說著,燕秋爾在燕生面前攤開手,眨著眼跟燕生討賬。
一錠金子外加一吊錢?他做什麼給那麼多?燕生蹙眉。
“你給她那麼多做什麼?”
燕秋爾瞪眼:“我哪知道該給多少啊!想著不能丟了燕家的面兒,就多給了些,快還我!”
這若是以往,燕秋爾便也不跟燕生要這錢了,可如今燕府裡燕徵走了,燕齊也要走了,燕新堂也留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他的情報來源燕生就要走了,不能在後院賣情報,他的收入可少了一大半呢!
“沒有!”燕生瞪燕秋爾一眼。燕家的臉面是長在這種地方的嗎?就算是要長臉面,他瞧見有哪家打賞是用金子的?這敗家子!
“燕家主,那可是來給你的兒子們說親的媒婆,不打點好了,你那些兒子們可討不到好娘子了!”燕秋爾狠狠瞪著燕生的後腦勺。
“這後院裡有沒有我兒子你不知?”燕生扭頭,回瞪燕秋爾,“你給我生個兒子?”
沒想到燕生會說出這話,燕秋爾愣了愣,而後突然眉眼一轉,道:“兒子是生不了了,我興許能去給你生個孫子出來。”
燕生給這句話氣笑了,也不回嘴,一把抄起燕秋爾,夾著燕秋爾就往臥房走。
“喂!燕生你做什麼?”身體突然騰空而起,燕秋爾被嚇了一跳,趕忙抓住燕生的衣服以尋求安全感。
“看看我家五郎君是不是長大成人能給我生個孫子!”燕生一把將燕秋爾丟到床上,自己也隨後撲了上去。
“別!燕生,我錯了!哇!”
燕秋爾屋子的屋頂上,唐碩盤腿坐著,單手支著下巴無語望天。主君啊,五郎君可還沒束髮呢!
“唐碩。”梁成不知哪兒尋了個梯子,也爬上了屋頂,在唐碩身邊坐下。
唐碩偏頭,不解地看著梁成。
“打個賭怎麼樣?”梁成笑眯眯地看著看著唐碩。
“什麼賭?”唐碩挑眉。這壞坯子又想什麼呢?
梁成聽著下邊不時響起的燕秋爾的鬼哭狼嚎,眼中笑意加深:“賭主君何時能完事,我猜……少說要一個時辰。”說著,梁成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吊錢擱在腳邊兒。
唐碩沖天翻了個白眼。若被主君知道他們在賭這個,主君一定剝了他們的皮。不過唐碩還是掏出一吊錢,與梁成的擱在一起:“兩刻鐘。”
梁成一愣,然後胸有成竹地說道:“你輸定了。”
唐碩不言不語,只仰頭看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
大約過了兩刻鐘,下邊當真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梁成眨眨眼,難以置信地掀開了身邊的一片瓦片往下看,還沒看見燕生的人,便聽見燕生喊他的聲音。梁成傻眼了。
唐碩嗤笑一聲,鄙視梁成一眼之後,便拾起那兩吊錢,輕盈地從屋頂跳下去。
主君又不是禽獸,怎麼可能在五郎君行束髮之禮前下手?主君若對五郎君是認真的,那便不會怠慢了五郎君,不然後悔的還不是主君自己?故而現如今主君頂多也就是鬧鬧五郎君,佔點兒小便宜。梁成那廝整日跟在主君身邊,怎麼連主君的這點兒心思都猜錯了?
掂著手裡的兩吊錢,唐碩心情大好。難怪五郎君說錢好掙,這要是碰上個冤大頭,掙錢可不就是易如反掌嘛!
次日日上三竿之時,當燕秋爾睜開雙眼的時候,燕生已經離開,問了夏雲才知道燕生今日與人有約,要到晚上才能回府。
燕秋爾算了算時間,便吩咐金豆先去林府請林謙去一趟花月閣,而後再去燕姝府上送拜帖,看他那二姐夫今日是否有空,這之後燕秋爾洗漱一番,便拎著一袋錢出門騎馬往花月閣去了。
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平康坊西門,燕秋爾還未下馬,就被人阻住了前路。燕秋爾眯著眼睛,笑容可掬地看著擋在馬前的人。這人……瞧著眼熟呢。
不等燕秋爾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