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沈方良與人通姦的這個荒唐官司,究其根本,就是衝著李承宇這個聖上的正子來的,畢竟沈方良得聖上特許可以出入禁宮起,有些人要查出來就是他把李承宇的身體治好的這點,並不難。
蕭玉成成從小在令狐少卿身邊教養長大,全心全意崇敬令狐少卿,自然不能眼看著怡王此時這明顯的“壞事”成功,急道:“怡王殿下,所謂作證要兩方證人都發言才算是公平,可是從方才起就一直是你方在發話,沈方良一方還未有證人說話呢。”
怡王正想說些什麼,蕭玉成又搶先道:“就算是證人不論,可是您告沈方良與四人通姦,也就是說被告除了沈方良,還有四人,可是此時四人中只有一個張獻忠在場,一個官司要審,其他暫且不再說,可是好歹被告應該到齊吧!”
蕭玉成這話很有道理,讓怡王李祈啞口無言,令狐少卿見到李祈半響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淡淡道了句:“來人,去請靖平王世子李熙寧、新科士子嚴瑾和李易甫到堂。”
請人自然沒那麼快,畢竟這又不會是後世有高鐵,所以大理寺的衛士依照命令去傳人,這堂上就自然休堂了一會兒,而方一休堂,後堂中就有大理寺衛士悄然從後堂來到前堂,在令狐少卿的耳邊輕聲耳語了什麼。
第87章
聶長歌很是安靜的安排座次,請魏帝李泰璋與楊秀業上座,自己側立在下首,李泰璋見此,笑了笑,低聲道:“行了,長歌,不用與我這般弄虛禮,坐吧。”
聶長歌行禮謝過,也不客氣,在下首落座。
聶長歌的輩分高,雖然一直沒正式的擔任什麼官職,但是憑他自小與李泰璋和令狐少卿一起長大的交情,就是楊秀業也不敢對他無禮,但是後堂中其他大理寺眾人就沒這份威望,自然乖乖站著。
後堂這裡微微小變,前堂則是絲毫不查,怡王踏入大理寺大堂,神態倨傲的掃視所有人,包括大理寺官案後的令狐少卿,道:“怎麼?本王親自駕臨大理寺,令狐大人難道連一個座位都不願安排給本王嗎?”
令狐少卿根本沒去理會怡王李祈這有些挑釁的言語,眼眸冷然一掃,道:“擅闖大理寺公堂者,論罪當杖責三十。”
怡王一聽這話,怒氣上湧,指著令狐少卿喝道:“放肆!令狐少卿,你可知本王是誰?”
怡王的聲音尖利高昂,後堂的李泰璋聽得一清二楚,不自覺的,李泰璋一對有些斑白的眉毛微皺,帷帽之後的楊秀業神色難窺,聶長歌低頭垂眸,不見喜怒。
前堂上,令狐少卿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怡王殿下你是誰!可是怡王殿下您也該知道,我大理寺乃是聖上御筆欽賜的辦案衙門,國朝收復長安時,聖上御旨,我大理寺代天依律審案,在我大理寺面前,王子犯法於庶民同罪!”
如此針鋒現對的話讓怡王李祈頓時暴怒,張口就想開罵,卻被身邊的人拉了拉衣袖,提醒道:“殿下,說正事要緊。”
怡王雖然倨傲,但畢竟不算是太過愚蠢,令狐少卿深得他父皇信任,若是他此時公然與令狐少卿衝突,官司打到父皇那裡,誰佔便宜還不知道呢,不過想到此來的目的,怡王李祈眼神中微微顯出幾分得意,很是傲慢的打量了下堂中包括大理寺中人在內的所有人,及至目光掃到沈方良身上時,微微一頓,先是一抹驚豔之色從眼中劃過,但隨即有變成了一種很是深沉的厭惡,李祈冷哼一聲,道:“令狐大人,您方才說父皇御旨大理寺依律審案,王子犯法於庶民,可是當真?”
此時令狐少卿若是還察覺不出情況有異他就白在廟堂江湖上打滾這麼多年了,微微眯了眯眼,打量著怡王李祈,令狐少卿道:“自然當真。”
李祈笑了,很是得意倨傲,指著沈方良道:“好!令狐大人一言九鼎!現在本王就要舉發這個沈方良與多人通姦!依律法當流徒!”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俱是目瞪口呆,但是被被怡王如此指責的沈方良,站在那裡,卻是神色鎮定如常,甚至還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有些別樣思緒在眼中流轉。
在側旁聽的張獻忠有些急了,他不是那麼在乎尹日升,可是對於沈方良,他是有幾分當做自己的弟弟來看待的,一聽有人往沈方良身上潑髒水,不自禁的道:“你說什麼胡話!?方良的脾氣雖然壞了點兒,但是不是那種人!”
李祈一聽到這話,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張獻忠,道:“呦,本王還沒開口呢,你倒是先開口了,哈哈,本王還有話沒說完呢!這沈方良通姦的姦夫可不止一個,這姦夫呢,其人有四,乃是新科進士嚴瑾、張獻忠、李易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