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李肅英一愣,傅致遠的族侄也算是大戶子弟,出外為內室他從,這不和風俗啊,李肅英皺眉問道:“哪位貴戚能得太師的族侄為內室?”
傅致遠笑呵呵的道:“王爺認識,說起來還是王爺世子的朋友,昔日金錢堡的後代,李易甫。”
李肅英眼中精光一閃,看著傅致遠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打量之色,而老太師傅致遠依舊笑呵呵的神色自若,道:“大風起了,王爺要不要陪老父我品茶靜待風過?老父宅中新到的江南新茶,恨無雅士一起品嚐。”
李肅英面色肅然依舊,但也沒有拒絕,淡淡道:“恭敬不如從命。”
第88章
怡王李祈聽令狐少卿詢問楊君實,挑眉道:“這位楊先生就是西湖書院的老師,他可以作證,在西湖書院時,沈方良就與嚴謹、張獻忠同住一個院,來往毫無顧忌,半點不念禮法分寸,時常有酒醉混睡在一起的事情,沈方良既然已經與人訂親了,自當謹守內室之離,可是這個沈方良卻是徑自招年輕男子到自己的院落里居住,可見品行素來不端!”
令狐少卿掃了李祈一眼,沒對李祈的話做什麼評價,卻是將目光落在那楊君實身上,目光冰冷銳利,道:“楊先生,你是西湖書院的先生,而怡王殿下所指責的事情,正發生在你西湖書院,你有和說法?”
楊君實神色很淡然,道:“在西湖書院時,沈方良確實將家境平寒的嚴瑾、張獻忠請到他的院子中居住,但據我所知是為了讓這二人看著他的訂親丈夫尹日升讀書,至於怡王殿下所說的通姦之事,在下不知。”
聽到楊君實這話,怡王面色上有些微的惱怒,但是似乎並不意外,令狐少卿也微覺意外,這楊君實乃是怡王找來的人,竟然沒有向著怡王李祈說話,明著說不知,但言語中卻有替沈方良開拓之意,令狐少卿想到此處,不知道在想到了什麼,眸中神色莫測,進一步文楊君實道:“怡王告發沈方良在西湖書院傷風敗俗之事,先生如何說法?”
楊君實聽到此問,微微頓了下,然後道:“聖人有教,禮義廉恥乃德之本,為人守禮尊德乃是立身處世之基,然世事百態,故聖人又有權變之論,沈方良以已經訂親的內室身份陪著未昏夫在書院讀書,且幫未昏夫客請陪讀確實不妥,但是以尹日升的心性,非如此不能是其有今日金榜題名之成。”
怡王聽到楊君實這話,冷笑一聲,道:“看來楊先生也知道沈方良所作所為不合禮法,今日大理寺審案,是要楊先生來作證的,不是讓楊先生來聖人之道的,楊先生只要回答一事,對於沈方良與同住的嚴瑾、張獻忠,還有經常夜飲的李熙寧、李易甫,到底有沒有通姦之事?你能確定沒有嗎?或者能確定有嗎?”
楊君實被質問的微微沉默,良久,道:“在下不知。”
“好!”怡王李祈一拍手,道,“你不知道,有人知道!來呀,那個招福,你所說你看到的!”
那個在西湖書院給人打掃房間的叫招福的下人聽到李祈有叫,對著一個滿是諂媚的笑臉點頭哈腰的上前一步,諂笑著道:“是,怡王殿下,我呢,我可得清清楚楚,我記得這沈方良啊和那幾個窮措大……不是那幾位文曲星,哎呦,那可真是羞死個人了,有一次啊我無意中看到啊,這沈方良和那姓嚴的和姓張的在床榻上,三個人啊,呵呵,那個啊……”
還未待這招福說完,張獻忠已經怒不可遏,怒吼道:“你血口噴人!你收了別人多少錢,這樣來誣衊好人!”
張獻忠身材微粗壯,長得又方正,面板略黑,這是貧寒生活留給他的印記,此時他氣得血脈上湧,那張微黑的臉變得漲紫色,怒髮衝冠的樣子,倒是把那招福嚇得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招福被嚇得住口,怡王李祈當即作色,指著張獻忠冷笑一聲,道:“新科進士,你還不算是進士呢!好大的官位啊!你怎麼,在這大理寺堂上,竟然還敢不讓證人說話嗎!?”
張獻忠氣得全身發抖,嘴唇都直哆嗦,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喘著氣卻說不出話來。
此時蕭玉成見堂中這場糊塗官司怡王竟是隱隱的佔了上風,原本作為原告的秦老丈和秦康被這突然的狀況搞得驚呆了,半響都沒說話,此時也變成被告的沈方良站在那裡沒說話,原本的被告尹日勝此時攤在地上瑟瑟發抖,都還為從沈方良剛才的恐嚇中回神。
蕭玉成心中著急,他知道令狐少卿已經算是坐定了支援李承宇的這條船,可以說以前如果還能維持面上的客道,現在令狐少卿是已經徹底把景王和怡王兩家得罪透了,而眼前的怡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