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妻子和孩子們對嗎?那只是虛張聲勢?”
埃蒂抬起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淡淡地微笑著考慮這個問題。然後他回過頭看著卡拉漢。“羅蘭告訴我你自己不願被稱為神父,近來卻採取了一些父親般的立場。”
“如果你是在說中止你妻子的懷孕的主意的話——”
埃蒂一揚手。“這麼說吧,我不是在說任何特別的事情。只是我們在這裡有大事要做,而我們需要你幫助我們完成。我們最不需要的是受你老套的天主教廢話牽制。所以我們就說是吧,我那時是虛張聲勢。說別的吧,行嗎?神父?”
埃蒂的笑容變得牽強而且有些惱怒。他顴骨上有兩塊紅光。卡拉漢仔細打量了他的神情,然後點點頭。“嗯,”他說,“你那時是虛張聲勢。無論如何就到此為止,我們來說別的。”
“好的。”埃蒂說,他看看羅蘭。
“第一個問題問蘇珊娜,”羅蘭說,“很簡單:你感覺如何?”
“挺好。”她回答。
“真的嗎?”
她點頭。“真的,說謝啦。”
“這裡沒頭疼?”羅蘭在左邊太陽穴上面搓了搓。
“沒有。而且我以前常有的那種緊張感——太陽剛剛下山後,黎明就要到來前——已經沒了。看看我!”她用一隻手從隆起的胸脯摸到腰部,再到右臀。“我沒那麼圓滾滾了。羅蘭……我讀到過有時一些野生動物——像野貓一樣的肉食動物,像鹿和兔子一樣的草食動物——在條件不利於分娩時,會把幼畜重新吸收進去。你認為會不會……”她的聲音漸漸消失,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羅蘭多麼希望自己可以贊同這個可愛的想法,可是他不能。卡-泰特之間隱瞞真相已不再可能。他搖搖頭。蘇珊娜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睡得很安穩,就我所知,”埃蒂說,“沒有米阿的跡象。”
“羅莎麗塔也這麼說。”卡拉漢補充道。
“你派女孩來監視我?”蘇珊娜說話的腔調讓人懷疑是黛塔,但是她面帶笑容。
“有時候。”卡拉漢承認。
“蘇珊娜的話題就到這裡,如果可以的話,”羅蘭說,“我們需要談談狼群。他們還有些別的事情。”
“可是羅蘭——”埃蒂開腔。
羅蘭伸手攔住。“我知道有許多問題。我明白它們多麼棘手。可我也知道如果我們注意力分散,我們有可能死在卡拉·布林·斯特吉斯這裡,死掉的槍俠幫不了任何人。當然他們也無法完成自己的使命。你們同意嗎?”他的眼睛挨個掃過他們。沒人回答。遠處什麼地方有許多孩子唱歌的聲音。聲音高亢,充滿快樂和童真。關於考瑪辣的什麼歌謠。
“還有另外一小點事情我們必須解決,”羅蘭說,“這涉及到你,神父。還有那個所謂‘門口洞穴’。你願意穿過那扇門,回到你的故鄉嗎?”
“你在開玩笑嗎?”卡拉漢雙眼發亮,“一個回去的機會,即便是一小會兒。你是那麼說的嗎?”
羅蘭點頭。“今天晚些時候,也許你和我可以散步到那裡,我會看你穿過那扇門。你知道空地在什麼地方,對嗎?”
“當然。我肯定有上千次走過那裡,在我的前世。”
“你懂郵政編碼嗎?”埃蒂問。
“如果塔爾先生按你的要求做了,那會寫在寬柵欄的末端,第四十六大街那邊。很聰明,順便說一句。”
“拿到郵編……還有日期,”羅蘭說,“如果可以,我們得知道那邊的時間,埃蒂說得沒錯。拿到它就回來。接下來,亭子裡的會議結束後,我們還得要你再次穿過那扇門。”
“這次是要去塔爾和深紐所在的新英格蘭的某處。”卡拉漢猜。
“對。”羅蘭說。
“如果你找到他們,多半會想和深紐先生談話,”傑克說。他們全都轉向傑克時,他的臉漲紅了,但是他一直緊緊盯著卡拉漢的目光。“塔爾先生也許很固執——”
“那可是說得太輕描淡寫了,”埃蒂說,“你到那裡時,他也許已經發現十二家舊書店,天知道有多少本第一版的《印第安納·瓊斯的十九次精神崩潰》。”
“——但是深紐先生會聽。”傑克接著說。
“聽,傑克,”奧伊說,隨後仰面躺下打滾。“聽,停下!”
傑克抓抓奧伊的肚皮說:“如果有誰能說服塔爾先生做什麼事的話,那只有深紐先生。”
“好的,”卡拉漢點頭回答,“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