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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個真正的桑布拉公司呢。

“我們乘電梯上到那裡。接待區很漂亮——牆上掛著法國印象派的畫作,還有什麼?——還有一個漂亮的前臺小姐。她是那種女人——對不起,蘇珊娜——如果你是個男人,如果你可以碰她的胸脯的話,你幾乎會以為自己可以永生。”

埃蒂大笑起來,側眼看看蘇珊娜,然後立刻停下了。

“當時是四點十七分。我們獲邀坐下。我們從命,緊張得要命。人來人往。時不時我們左邊的一扇門會開啟,我們可以看到放滿桌子和箱櫃的地板。電話鈴此起彼落,秘書們抱著檔案跑來跑去,還有一臺巨大的影印機的聲音。如果是騙局的話——我認為是的——那也像好萊塢電影一樣經過精心準備。我對於我們和賽爾先生的約會感到焦慮不安,但別無其他。有點異常,確實。自從八年前離開撒冷之地之後,我幾乎一直在逃命,而且我已經培養出了一種相當好的預警系統,不過它從沒像那天一樣叫得那麼厲害過。我想,如果你能透過顯靈牌找到約翰·狄林傑爾①『注:約翰·狄林傑爾(John Dillinger,1902—1934),一九三三年由於在一連串銀行搶劫案和至少三起謀殺罪中的行為而被聯邦調查局宣佈為頭號公敵的美國歹徒。他在芝加哥百高福戲院前與美國聯邦調查局特工的槍戰中死亡。』,他在描繪跟安娜·塞爾②『注:安娜·塞爾(AnnaSage)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線人,她與另一名女子高額出賣線索,協助聯邦調查局抓住約翰·狄林傑爾。』在戲院裡的那個夜晚時也會這麼說。

“四點十九分,一個年輕人,身穿條紋襯衫,打著領帶,一看就是HugoBoss牌的,出來迎接我們。我們被迅速領過走廊,經過一些非常高檔的辦公室——每一間都有一個高階經理在賣力工作,至少我看到的是這樣——直到走廊盡頭的兩扇門處。上面寫著‘會議室’。我們的陪同人士開啟房門。他說,‘上帝運氣,先生們。’我記得非常清楚。不是好運氣,而是上帝③『注:上帝為God,好為good,相差一個字母。』運氣。就是那個時候,我的周圍警報響了起來,然而為時已晚。發生得很快,你們看。他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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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得很快。此時他們已經追蹤卡拉漢很久了,不過他們沒有浪費時間來自鳴得意。房門在他們身後砰的一聲關上,又響又重,以至於在門框裡顫動起來。年底薪有一萬八千美元的經理助理關門可是有講究的——帶著對金錢和權力的敬意——這個可不是。這是憤怒的醉鬼和吸海洛因的癮君子關門的方式。當然,還有神經病。神經病都是摔門的好手。

卡拉漢的警報系統此刻已全面啟動,不是輕響,而是嚎叫,而當他環顧經理會議室的時候,看到房間盡頭被一扇大窗戶所佔據,窗中對映出密歇根湖的美景,他感到有理由恐慌,而且他還有時間想到親愛的耶穌——瑪麗,神的母親——我怎麼會那麼傻呢?他能看到房間裡有十三個人。三個低等人,這是他第一次仔細打量他們笨重而且看上去不健康的面孔,閃著紅光的眼睛,還有豐滿的、女人般的嘴唇。他們三個都在抽菸。九個是第三型別吸血鬼。會議室的第十三個人穿一件俗豔的襯衫,戴一條顏色不搭配的領帶,毫無疑問是低等人的行頭,可是他的臉瘦削而且狡猾,充滿睿智和黑色幽默。他眉頭上有一個紅色的血圈,看上去既不流出來,也不結塊。

傳來可怕的噼啪一聲響。卡拉漢轉身看到阿爾和沃德躺倒在地。站在房門兩側的是十四號和十五號,他們剛從那裡進來,一個男性低等人和一個女性低等人,兩個人都握著電擊昏器。

“你的朋友會沒事的,卡拉漢神父。”

他又轉過身來。是那個眉頭有血斑的人。他看上去六十來歲,不過也很難說。他穿一件俗裡俗氣的黃色襯衫,戴一條紅色領帶。他微笑時,薄薄的嘴唇張開,露出他的牙尖尖。是賽爾,卡拉漢心想,賽爾,或者是任何在那封信上簽名的人。任何設下這個騙局的人。

“可是你呢,就不行了。”他接著說。

低等人用一種呆滯的熱望看著他:最終他還是中計了,他們這條爪子被燙傷,額頭被刺了疤痕的走丟的狗。吸血鬼興趣更大。他們在自己藍色的光暈中幾乎要嗡嗡作響。立刻,卡拉漢可以聽到敲鐘聲。聲音很微弱,好像被壓制住了,可是它們在那裡。呼喚他。

賽爾——如果那是他的名字的話——轉向吸血鬼。“就是他,”他用一種不帶感情的強調語氣說,“他用十二種美國的方式殺死了上百個你們的同伴。我的朋友們。”——他衝低等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