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是秋天,火紅的天空下,這個季節最後的幾隻蟋蟀在他們邊上茂盛的枯草叢中跳動,發出唧唧的叫聲。坡克·斯里德爾說:“傑米·扎佛茲,認識你真的很高興。”他臉上的笑容是傑米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不過,他那時候才十九歲,又在這麼個奇怪的地方,一些人稱之為盡頭,另一些人稱之為新月地區,這兒有很多他沒見過的東西,或者說,他要像現在一樣還會再看到很多新奇的事物。這個笑臉不怎麼討人喜歡,但中間絕對沒有絲毫的怯懦。傑米猜想他那時的笑臉也是這樣的。現在,他們仍然是在上帝的光照之下,但他們知道不久黑暗即將籠罩。他們的生死關頭也就要來臨了。
然而,他在和坡克握手的時候很有力量。“坡克,你還不認識我吧?”他問道。
“是的。”
灰塵向著他們滾滾而來。再有一分鐘,也許更短的時間,他們就能看到灰塵後面的那些騎者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些騎者也能看到他們了。
伊曼·杜林說:“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站到那個溝裡去啊,”——他手指著路的右邊——“我們躲到裡面去,當他們經過的時候,我們可以跳出來,突襲他們。”
莫麗·杜林穿著緊身的黑綢褲子,白色的絲綢襯衣,頸部沒有扣上,可以看到小小的銀子做的豐收符:高舉拳頭的歐麗莎。莫麗的右手裡拿著一個鋒利的盤子,冷豔的藍色鈦鋼上,塗了精緻的綠色早稻的花邊圖案。她的肩上掛著一個鑲有絲綢邊的蘆葦稈包。包裡有五個盤子,兩個是她自己的,還有三個是她媽媽的。她的頭髮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更亮了,似乎她的頭在著火。不過,不久她的頭的確著火了。
“伊曼·杜林,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她告訴他,“至於我,我就要站在這裡,讓他們看到我,我還要喊我的同胞妹妹的名字,哪樣他們也聽得清楚點。他們有可能把我踩翻,但在他們跳過我之前,我一定要殺死其中一個,或是割斷他們那該死的馬匹的腿。”
已經沒有時間了。狼群出現在斜坡上,他們進入了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