卐”的。如果那兩兄弟完成了的話。
“那天是一九七五年十月末,”卡拉漢說,“希特勒兄弟還只是我睡覺時裹在身上的報紙頭條。第二天我在紐約的大街小巷裡遊蕩,拼命遏制自己想要喝一杯的衝動。我的身體還有一部分想要反抗而不是喝酒。我想嘗試,想贖罪。與此同時,我可以感覺到巴洛的血在我體內活動著,越來越深地潛入了我的身體。整個世界散發出與往常不同的味道,而且不是什麼好的轉變。世界看上去也不同了,也不是看上去更好。他的味道又爬回了我的嘴裡,是一種死魚或者腐壞的葡萄酒的味道。
“我不指望得到救贖。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但不管怎麼說,贖罪跟救贖並無關聯,也跟天堂沒有關係。贖罪是今生在這世上清潔你的良心。而且你不能喝酒。甚至在那時,我也沒把自己當成酒鬼,但是我確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把我變成了吸血鬼。假如太陽昇起燒著了我的面板,或者我開始盯著女士們的脖子看,那麼我就是吸血鬼了。”他聳聳肩,然後笑了。“或許還有紳士們的脖子。你知道人們對於牧師的說法;他們說牧師就是一群東遊西蕩,把十字架在別人面前瞎晃的同性戀。”
“但你不是吸血鬼。”埃蒂說。
“連第三類都不是。不是吸血鬼,只是個不乾淨的東西。不屬於任何群體。被放逐了。我總是聞到他的惡臭,總是看到吸血鬼才能看到的世界,在灰色和紅色陰影下的世界。有好多年,紅色是我惟一能看到的亮色。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片模糊。
“我記得我當時是在找人力辦公室——你知道嗎,就是那種給人介紹短期體力活的公司?那些日子我還是很結實的,當然也年輕得多。
“我沒有找到人力。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