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嗎,傑克?”
“賽爾,”傑克說。“理查德·帕特里克·賽爾。”他停頓了一下,嘴唇微微地動著,然後點了點頭。“十九個字母①『注:英文為Richard Patrick Sayre,也是十九個字母。』。”
“這個協議說了什麼?”羅蘭問。
“並沒說多少,如果你想知道實情,”埃蒂說。“或者是在我看來,沒說多少。簡單地說就是,塔爾在四十六街和第二大道的拐角處擁有一塊空地——”
“那塊空地,”傑克說。“有玫瑰的空地。”
“對,是那塊。先別管這個。塔爾在一九七六年七月十五日簽了這個協議。桑布拉公司給了他十萬美金。他給了他們什麼呢,我所知道的是,塔爾答應他們一年內不將那塊地出售給桑布拉公司以外的任何人,還要看管那塊地——交稅和其他事情——然後,如果到時他還沒有把地賣給桑布拉公司,也要給那個公司優先購買權。我們在那兒的時候,他還沒有把地賣掉,但是協議還有一個半月才到期呢。”
“塔爾先生說那十萬美金全都花光了。”傑克插嘴說。
“協議裡有沒有什麼地方提到了這個桑布拉公司有最高競標價購買權?”蘇珊娜問。
埃蒂和傑克仔細回想了一下,對視了一眼,然後搖搖頭。
“確定沒有?”蘇珊娜問。
“不是完全肯定,但是比較有把握,”埃蒂說。“你覺得這有關係嗎?”
“我也不知道,”蘇珊娜說。“你們提到的這個協議書……嗯,沒有提到最高競價購買權的話,似乎就是不成立的。因為那樣的話,如果你仔細一想,這協議還剩下些什麼呢?‘我,凱文·塔爾,同意考慮賣給你那塊空地。你付給我十萬美金,我呢,就用一年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也就是說當我不在喝咖啡或是和朋友下棋的時候。一年以後,我也許會把地賣給你,也許我自己留著,或者我直接拍賣,把地賣給出價最高的人。如果你不樂意,寶貝,那也沒辦法。’”
“你忘了一件事。”羅蘭溫和地說。
“什麼事?”蘇珊娜問。
“這個桑布拉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遵紀守法的公司。問問你自己一個普通的遵紀守法的公司有沒有可能僱傭像巴拉扎那樣的人來傳口信呢?”
“你算說對了,”埃蒂說。“塔爾都嚇壞了。”
“不管怎樣,”傑克說,“這至少讓一些事情變得清楚了。比如我在那塊空地上看見的標誌牌。這個桑布拉公司因為出了十萬元,也有了可以在那塊地上為將來專案打廣告的權利。|Qī…shū…ωǎng|你看到那部分了嗎,埃蒂?”
“我認為是。緊跟著那部分是說塔爾不允許抵押或以任何方式利用那塊地,以此保護桑布拉的‘已申明的利益’,對吧?”
“是的,”傑克說。“我在空地上看到的標誌牌上說……”他停頓了一下,回憶著,然後把手抬起來,往手中間看去,好像在讀一個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標誌牌:“米勒建築公司與桑布拉不動產強強聯合為美化曼哈頓不懈努力!即將上市:海龜灣豪華聯排別墅。”
“那就是他們想買那塊地的目的,”埃蒂說。“聯排。但是——”
“什麼是聯排別墅?”蘇珊娜皺著眉問道。“聽上去像是什麼新奇的調味品架子一樣。”
“這是一種連起來的公寓房,”埃蒂說。“很可能你們那時候就有這種東西了,只不過叫法不同而已。”
“是啊,”蘇珊娜有些嘲諷似的說。“我們叫它小房子。還有時候我們按照市中心的叫法,稱它為公寓樓。”
“這無關緊要,因為本來就和聯排什麼的沒任何關係,”傑克說。“和標誌牌上提到的他們要建的樓房沒有任何關係。這些只不過是,你知道……哎呀,那個詞是什麼?”
“掩護?”羅蘭試探著提醒他。
傑克咧開嘴笑了。“掩護,對了。這和玫瑰有關,而不是樓房!直到他們擁有了長著那朵玫瑰的土地,他們是沒法得到它的。我對這一點很有把握。”
“你說樓房沒有任何意義,這一點可能是對的,”蘇珊娜說,“但是那個名字,海龜灣卻值得琢磨,你覺得呢?”他看著槍俠。“曼哈頓的那一部分就叫做海龜灣,羅蘭。”
他點點頭,並不吃驚。海龜是十二守衛之一,差不多可以肯定它就守在他們正在走的光束的路徑的盡頭。
“米勒建築公司的人可能並不知道玫瑰的事,”傑克說,“但我敢打賭桑布拉公司的人知